“尷尬，惱火，不開心……”
“那我在火云侯面前，說岳王呢？”
“之前你看到了，你攔著他，他要找你拼命……”
萬天圣眼神閃爍：“你的意思是，那江海反應太平靜了？”
蘇宇點頭：“是的，我們說百戰，甚至罵他，嘲諷他……他一個斗王麾下的侯，一點反應都沒，好像我們在說陌生人一樣！你覺得我們在鴻蒙面前，說恭王后裔都是廢物，鴻蒙是什么反應？”
“不高興！”
萬天圣沉聲道：“肯定不會高興，鴻蒙甚至可以為了河圖，放棄和你的聯盟，在這之前，其實你我都知道！”
蘇宇點頭。
“那要不代表江海薄情寡義，要不代表……這位沉眠許多年的人，也許……知道百戰！”
蘇宇幽幽道：“他也許知道百戰是誰，甚至知道發生了一切，但是他裝著不知道！”
蘇宇聲音幽冷：“可是，他沉眠多年，如何能知道百戰？知道了百戰戰敗，這是月天尊說的，那他該去問，百戰到底是什么樣的人，為何會戰敗，甚至為百戰辯解一二……大周王都幫著辯解，他卻是提都沒提，我還特意說了一句，你是斗王麾下，他居然都沒說什么。”
萬天圣遲疑道：“也許是沉眠太久，何況和百戰不熟，只是斗王后裔，所以他并不是太在意……”
“不一樣的！府長，那我問你，若干年后，我若是有了后裔，有一天，我的后裔被人肆無忌憚地嘲諷，當著你的面，你也許沒見過我的后裔，你會為他辯駁幾句，甚至為他懲罰那些說他壞話的人嗎？”
萬天圣沉默一會，點頭：“會，幫親不幫理，自家孩子自家打，外人打罵，那就不痛快！”
蘇宇失笑：“府長，你變了！你可是幫里不幫親的，這話你可別出去說，否則，當初被你殺的那些永恒后裔，那都白死了。”
萬天圣搖頭：“不一樣的，犯錯可以懲罰，不會當看不見，但是該庇護的時候要庇護，也不至于問都不問，就下了定義，這是不教而誅！”
說到這，萬天圣深吸一口氣：“這江海的反應，的確不太對，之前我倒是沒在意，你一說，我倒是有點想法了！當日你我都看到了，火云侯看到岳王的尸體，痛哭流涕，痛苦萬分……那不是裝的！回頭看看南溪侯就知道了，讓大明王自爆身份，看看南溪侯對明王后裔的心思，就知道一二了！”
此刻的他，有些沉重。
他真沒想這些。
可是，按照蘇宇的猜測，包括一些推斷，百戰上個潮汐的慘敗，也許有問題。
和蘇宇之前的想法，可能是一致的。
慘敗，實力衰弱！
如此一來，混沌一脈暴露，沒有第三方，那混沌一脈和萬族必然會廝殺到底，若不是蘇宇的出現，也許雙方在下界開啟的時候，就會爆發大戰！
而這時候，沒有所謂的第三方搗亂，那百戰若是真和月羅一伙的……甚至包括一些老古董都是他一伙的，那很快，百戰可以瞬間拉起一支強大的隊伍！
是這樣嗎？
萬天圣不太確定！
蘇宇其實也不確定。
因為百戰王，在他們心目中，就是個莽夫，徹頭徹尾的莽夫。
這一刻，萬天圣忽然想起了一人，輕聲道：“說的多了，假的也成了真的了！蘇宇，還記得朱天方的事嗎？”
蘇宇眼神閃爍，點了點頭。
“當所有人都說，大明王的大兒子，早就死了，動不動就打趣一句，朱天道不如朱天方，時間久了，大家都當真了，誰會質疑？在朱天方出現之前，所有人都說，他死了，結果……他活在所有人口中，卻是真沒死！”
“眾口鑠金！”萬天圣輕聲道：“當所有人都說，百戰是個莽夫的時候，色令智昏，我們這些人，自然會產生這樣的想法，百戰……是個廢物！真正為百戰辯解的，其實只有大周王！只有大周王幾次都說，百戰并非廢物，只是最后一戰倒霉，為他辯解的，未必就是壞心思！百戰怎么說，也是一代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