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做好享受準備的張俊平,現在不關心錢是怎么沒的,只關心還剩多少。
前身的祖產,現在就是他的祖產。
“郎君,二老爺回來了!”就在張俊平糾結的時候,張福進來稟報。
“讓他去正堂!”張俊平說著起身去見自己那位二叔。
生活容不得你退縮,該面對的還是要面對,哪怕前面是疾風驟雨,電閃雷鳴,又或者是鳥語花香,春暖花開,不會因為你的退縮而改變。
張俊平看著站在自己面前,有些局促不安的二叔,“二爹爹,萬貫家財怎么沒得,我不想知道!我只想知道還剩下多少?”
“大郎,那個……我也是······”張俊平前身的二叔張建忠支支吾吾的半天說不出話來。
“二爹爹,過去的事情,咱們繼續糾結沒有用!我想知道,家里還剩多少!”張俊平再次問了一遍。
“還剩什么?哈哈哈!欠債還錢,你二叔還欠我們兩萬貫錢,你說還剩多少!”外面一個囂張的聲音大笑著走進來,接話說道。
“你是什么人?”張俊平擰眉看向來人。
進來的是一個赤膊大漢,身高足有六尺,身上描龍畫鳳,一身刺青甚是扎眼。
普通老百姓,不用看那張滿是橫肉的臉,單是這一身刺青就先怯了三分。
刺青大漢囂張的大笑道:“我是什么人?當然是收賬的人了!廢話少說,你二叔尚欠我們兩萬貫錢,你說怎么辦吧?”
“二爹爹,他是什么人?”張俊平沒有搭理他們,轉頭盯著二叔問道。
刺青大漢嚇唬普通老百姓還行,嚇唬原來的張俊平也可以,但是嚇唬不住現在的張俊平。
“他們是四海賭坊的人!”這時,張建忠才吞吞吐吐的說道。
“四海賭坊?我大宋禁賭,也就是說你們是地下賭坊,你們背后的人是誰?”張俊平一愣,隨即盯著刺青大漢喝問道。
什么時候一個地下賭坊,也敢跑到他張家來要賭債了?真是老壽星吃砒霜,活的不耐煩了!
張俊平不關心幾個青皮無賴的死活,這樣的人,他隨手就能捏死,他關心的是那四海賭坊背后是誰。
居然敢謀奪他張家的財產。
“小郎君,欠債還錢,天經地義!
我們四海賭坊背后是誰,小郎君可以去打聽打聽!說出來怕嚇著你!
廢話少說!
你二叔欠我們兩萬貫錢,約定如果還不上,就拿這座宅子和你們家位于城外的一千五百畝莊園抵債!”
“好一個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一個地下賭坊也敢跑到張家來逼債!
真是好膽,欺我張家的刀不快否?”張俊平猛一拍桌子,怒視著宴請的刺青大漢,大聲呵斥道。
這種事要是前身,那從小養成的謹小慎微的性子,肯定慌神,最后選擇忍氣吞聲。
前身也是驟然聽到家產被敗光,小心臟接受不了這個現實,驚嚇過度,直接驚的魂飛魄散,被張俊平得了便宜。
也許歷史上,張家就是如此消失在史書上的。
這種事情太刺激了,換誰也受不了,張家何止是萬貫家財,那是十萬貫,數十萬貫家財,放到后世那就是億萬家產,十幾億,數十億。
就這么說沒就沒了,別說前身一個接連守孝近六年的十八歲宅男,就是當朝宰相,估計也會氣的吐血,昏死過去。
張建忠被侄子的猛然爆發嚇得一哆嗦,有些吃驚的看著氣勢逼人的侄子,這還是他印象中那個性格懦弱的侄子?
刺青大漢也被嚇得一哆嗦,這才想起來,眼前這家可不是尋常人家,那是開國功臣的后代,雖然沒落了,可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他們這幾年光是從張建忠這位衙內身上,就弄了十幾萬貫。
“這個……”刺青大漢猶豫了一下,隨即想到自己背后的人,又強硬起來,“干嘛?欠債還錢,就算是官家來了!也沒有欠債不還的道理!”
“哼!哼!”張俊平冷哼兩聲,“看來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了!
來人!把這廝給我拿下,撬開他的嘴,我要知道他背后的主子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