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張家到了張俊平父親這一輩,已經失去登上史書的資格,張俊平的父親只有寥寥一筆,張守恩之子,蔭補九品奉禮郎,后官至殿中丞。
其他人,在史書上再也找不到蹤跡。
時代如今,唯有奮起反抗,才能掙出一條路。
“人死鳥朝天,不死萬萬年!拼了,搏一搏,富三代!”思考片刻,張俊平一咬牙,把桌案上供奉著的那把寶刀拿了起來。
這把寶刀是張家祖宗令鐸公當年使用的,平時供奉在張家正堂之上。
此刀是唐朝赫赫有名的橫刀,全長:110厘米;刃長:80厘米,刃寬:3.2厘米;刃厚:0.85厘米;柄長:26.8厘米,乃是用星辰隕鐵打造。
張俊平拿在手里掂量了一下,感覺這刀有些壓手,確是很合用。
噌一下抽出寶刀,眼睛微微瞇起,嘴角微微上翹,掛上迷之自信的微笑,“福伯,廉頗老矣,尚能飯否?”
熟悉張俊平的人都會知道,一旦張俊平掛上這迷之自信的微笑,那就代表張俊平憤怒到了極點,那是要殺人的表情。
“哈哈哈!”張福眼前一亮,大笑說道:“郎君,張福現在一頓還能吃三碗飯,喝二斤酒!”
“好!如此,福伯可敢隨我殺人?”張俊平大笑,問道。
“喏!愿隨郎君殺人!”張福激動的滿臉通紅,大聲應諾道。
“好!哈哈……哈!
男兒當殺人,殺人不留情,千秋不朽業,盡在殺人中。”張俊平拎著刀高歌而出。
“大郎,不可啊!莫要造次!那是娘娘家的……”張建忠見自己的侄子拎著刀要去殺人,頓時嚇得半死,顧不得其他,上前一步,拉住張俊平的衣袖。
“帶上我二叔,還有那幾個青皮!且讓他們看看,某是如何殺人的!”
“喏!”張福大聲領命。
張福揮揮手,兩名老仆上前架起張建忠。
“大郎,冷靜啊!莫要沖動!”張建忠依然掙扎著大聲呼喊。
“二爹爹,莫要逼我請祖宗家法!”張俊平甩開衣袖,冷冷的說了一句。
“男兒行,當暴戾。事與仁,兩不立。
男兒當殺人,殺人不留情,千秋不朽業,盡在殺人中。”張俊平踏歌而行。
身后跟著五十名鬢發斑白的百戰老兵,有人少了胳膊,有人拄著拐杖,亦有人只剩一只眼,卻依然雄赳赳,氣昂昂。
看上去甚是悲壯!
張福神色激動的看著張俊平的背影。
多少年了?
張家夾著尾巴做人!
這樣的日子,他早就受夠了!
與其這般窩囊的活著,還不如像那些兄弟一般,死在戰場上來的爽快!
如今看到郎君變了!
昏闕醒來之后,整個人都變了!
變得殺伐果斷!
這樣的變化好啊!
與其謹小慎微,窩囊的死去,不如就此殺個痛快!
張福如是想著,跟著張俊平大聲高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