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高遵甫,曹僖,楊文廣之后,張俊平就起身離開內城,前往外城劉家。
聽完張俊平的來意,劉美心里直罵娘。
mmp的,我劉家欠你的?
你一次次來折騰我劉家!
折騰不死不罷休是吧?
“不可能!劉某深受皇恩,作為神龍衛四廂都指揮使,怎么能去動軍需,喝兵血!”劉美想到不想的直接拒絕。
“呵呵!劉世叔,不要著急拒絕!
說到深受皇恩,我張家更是世受皇恩,更是武將勛貴之家!
怎么會讓劉世叔去喝兵血,我只是希望劉世叔能暫時借用一些多余的棉服應急而已!
我們按照市場價格支付,神龍衛可以拿著錢再去購買新的棉服!”
“爹爹,我認為左庶子的建議可行,神龍衛有許多庫存棉服,其他各衛也都有許多庫存棉服,這些棉服堆積在庫房里也無用,不如拿出來救急,這多少也是一份功德!”劉從儉也在旁邊幫著勸說道。
“胡鬧,你懂什么?”劉美先是訓斥了劉從儉,才又笑著對張俊平說道:“賢侄,私自挪用軍裝棉服這可是殺頭的大罪,即便是我,也不敢輕易去觸碰!”
“劉世叔,這話說的可就沒意思了!
什么叫不敢輕易去觸碰?
這些年,那些軍中的大佬觸碰的還少嗎?
呵呵!
當然,我說的不是劉世叔!”張俊平撇著劉美,淡淡笑著,嘴上說是說的不是劉美,可那臉上的表情,很明顯的告訴劉美,我說的就是你!
劉美是又驚又氣,還不敢和張俊平翻臉。
沒辦法,誰讓張俊平武力值太高,又不愛講規矩。
心里一動,隨即笑道:“賢侄,就算是能動,可我為什么要給別人做嫁衣?
我自己拿去贈送給那些災民,自己拿那份功德不好嗎?”
劉美當然不是要自己去做慈善,給災民發棉服,這只是他的緩兵之計而已。
“劉世叔,這可是十萬套棉服,現在的市場買這么一套棉服要四貫足錢,這么算下來,可就是四十萬貫!
劉世叔確定要自己去做功德?”張俊平似笑非笑的看著劉美。
一副你舍得嗎的表情。
“……”劉美差點破口罵了出來,他很想說,我舍得,可是一想到四十萬貫足錢,就像是有東西堵住了喉嚨,這話怎么也說不出來。
(古代的錢分為足錢和省陌兩種,足錢指的是一貫錢足數一千,省陌則是以七百七十錢作為一貫。)
他可不是楊文廣,高遵甫,曹僖,張俊平這些含著金鑰匙出生的勛貴子弟,劉美本身是銀匠出身,以前受過窮,雖然現在發跡了,可是骨子里那小商販的氣息,還是沒有改變。
能有現在這份家業,可是他省吃儉用,好不容易攢下來的,讓他拿點糧食去施粥沒問題,可是讓他拿四十萬貫去幫助災民,這是割他的肉。
想想都心疼的要命,更別說真去干了!
讓他出四十萬貫,還不如殺了他,來的痛快!
“爹爹!”劉從儉走到劉美旁邊,在他耳邊小聲說了幾句。
“咦?”聽完劉從儉的話,劉美一想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