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打算做什么？”
“在家等死。”
宋靜萱一愣，瞪大了眼睛，問道：“你不會真是癌癥吧？什么癌？”
“胰腺癌，活不了多久了。”
楊壽解釋完，越過她繼續散著自己的步。
河邊清風徐來，柳樹低垂，夕陽下的景色一派溫馨。
楊壽一個人走了陣子，思索該如何促進巫師世界的人族進化，快點把六級，七級的道路完善出來。
“楊壽，對不起。”
宋靜萱后面還是追了上來，低頭對楊壽道歉。
楊壽聳了聳肩，說了聲沒關系，然而兩人就陷入了尷尬的境地。
見沒人說話，楊壽主動開口問道：“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找我？”
他從沒和宋靜萱打過交道，如果沒事的話，她也不至于這么騷擾自己。
他現在這個模樣，禿頭，病怏怏的，還沒自信到宋靜萱看上了自己。
宋靜萱低著頭，似乎正在糾結，等了一陣才抬頭說道：“我是研究生物學的，這個暑假做了個課題，研究古生物細胞在現代的活性狀態。但是我沒找到古生物的資源，想著你是考古系的，可能……”
楊壽打斷了她，拒絕道：“我畢業后就沒考古了，工作也跟考古學不沾邊，抱歉，幫不了你。”
宋靜萱連忙說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怪我沒說明白，壽城出現了一座古墓，負責考古挖掘的是你們學校的考古學生，聽說古墓里面有保存完整的萬年的太歲，你能不能幫個忙……”
“太歲……”楊壽嘴角抽了抽，“你還信這東西？”
太歲，在民間鄉下比較盛行，到了二十一世紀，連普通小孩兒都不信了，沒想到一個名牌大學的高材生竟然信這個東西。
宋靜萱就料到楊壽會是這個表情，生氣地剁了跺腳，哼了一聲，撇嘴表示不滿。
“《山海經》中就曾記載，四千多年前就有太歲的存在，這個太歲即使沒有萬年，肯定也有上千年歷史，非常適合作為我研究的課題。”
“而且，你不會真覺得太歲是迷信吧？”
楊壽仔細想了想大學時期學過的知識，搖了搖頭，太歲是真實存在的，它學名叫做肉靈芝，是菌類組合而成的大型復合生物。
歷史上記載的泡在水里，割一寸長一寸，能夠延年益壽，也是真的。本草綱目就曾對太歲有過詳細的，科學的，嚴謹的解釋。
講真的，還真不是迷信。
只不過，楊壽還真不想幫這個忙，他實在不想用現在這個模樣去見當初那群意氣風發的同學。
“看在我媽的份上，能不能……幫我這個忙？”
最后，宋靜萱這話說一說出，楊壽就不好拒絕了，楊阿姨是看著他長大的，在父母外出務工的時期，她經常照顧讀書時候的自己。
“好吧，我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