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有煉器之祖,才能寫出如此浩瀚深奧,蘊含了無盡智慧的煉器之源!
在這個時候,不少人想起了歐余山,這個算不得煉器師的普通老人,有煉器師打趣,讓他這個偽煉器師也改名成為符,叫做符余山,就沒有人會質疑他是煉器師了。
歐余山對此嗤之以鼻,冷笑嘲諷道:“我歐余山頂天立地,符凌雖為煉器之祖,開創了煉器大道,我對他亦十分恭敬,不敢褻瀆,但不代表我就要改姓符!”
“你等改姓為符,日后永生永世都將在煉器之源下,無法存進,最多成為第二個符凌!”
被他嘲諷的煉器師不服,同樣回以冷笑:“怎么?成為第二個符凌還不能滿足你?成為第二個符凌,我便能打造出傳說中的神器,哪怕天尊都照殺不誤!”
歐余山轉身,說出了一句引起天下煉器師公憤的話:“我要做歐余山第一,寧死不做符凌第二!”
他心有傲氣,志存高遠,哪怕壽命不久,他依舊不想自己的未來被限制在符凌之下。
煉器之道,就如洪荒世界的老鐵所說,學我者生,似我者……亡!
但這樣的人,狂妄自負,不知天高地厚,在一個世界都極為罕見,引起了煉器師的公憤,全天下,哪怕紫霞仙宮的符洛,也得知了歐余山的名字。
那一句,寧死不做符凌第二,傳遍了鴻蒙空間。
因為這句話,引發了煉器師的公憤,從世界各地不時有煉器師前來,找到煉器圣山旁邊的小草廬里的老人,挑戰煉器之術。
對于這些挑戰者,歐余山只回應了一句:“煉器之道浩瀚如海,我現在尚未入門,算不得煉器師,不接受挑戰。”
面對世人一次又一次的嘲笑,歐余山顯得十分瓶頸,在煉器山前,依舊做著自己,每日看書,看山,沉浸在他的世界里。
五十年后,在煉器圣山降臨的一百年后,又有煉器者找上了門來,充滿不屑地嘲笑道:“歐余山,五十年前你說沒入門,算不得煉器師,那么現在入門了嗎?”
對于這個問題,歐余山鄭重地思考了很久,還是搖了搖頭:“煉器大道如山如海,我百年來日日接近,試圖窺探一絲一毫,如果只是剛剛找到了登山這座山的路,入了門,依舊算不得煉器者。”
世人無情的嘲笑圍繞而來,他被抨擊為嘩眾取寵,欺世盜名之輩。
哪怕他以前的至交好友,也因為世俗人的看法,不愿與他為伍。
他的妻子,因為歐余山懼怕應戰,拋棄了他,另尋他人。
他的三個兒子,在煉器之道上頗有成就,為了融入煉器師,最后竟然和他斷絕了關系,不認他這個父親。
他背負著常人難以想象的重擔,結廬而居,每日看書,但隨著時間的推移,背部越來越彎了。
欺世盜名,嘩眾取寵,不配為煉器師,不配鉆研煉器之道,種種詆毀謾罵圍繞著他,又持續了一百年。
距離煉器山降臨兩百年后,這一日,符洛的一名記名弟子來到了煉器山外,找到了草廬里的他,提出了挑戰。
“歐余山,兩百年了,我師正在打造可殺天尊的法寶,你呢?現在算不算得上煉器師了?”
世人無情的嘲諷謾罵,詆毀侮辱都在眼前耳畔,歐余山的背部愈發彎曲,拄著拐杖的他,勉強抬起了頭,看向了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