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些……
都與他無關。
“現在的我,可以煉器了。”
歐余山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放下了拐杖,走向了煉器山腳的一個巨大的雕塑,煉器爐。
參天而起,其上熊熊的火焰燃燒著,是世人為了頌揚煉器山,頌揚符凌,特地建造的。
在這個煉器爐旁,有一個一人高的煉器爐,看上去破爛不堪,銹跡斑斑。
這是歐余山為了第一次煉器,特地從山下小鎮里購買而來的。
他修行貧瘠,沒有太多的資產,因此花費了全身家當,也只能換來一個最為低級破爛的煉器爐。
這樣的煉器爐,根本承受不住高溫,一不小心就容易崩碎。
歐余山顯得很平靜,催動著火焰,使得煉器爐內火焰燃起,準備預熱煉器。
天地之間,沒有一個觀眾,除了在建木頂端的楊壽。
他望著歐余山孤獨的身影,一個人默默的研習煉器大道,二百余年,背后付出了多少常人難以想象的刻苦。
妻子拋棄了他,兒子背棄了他,連以前的至交好友都與他漸行漸遠,逐漸疏離。
唯一陪著他的,只有煉器。
“讓世人看看吧,煉器之道上,不只有符洛,還有歐余山!”
對于歐余山,楊壽抱有了很大的期望。
執于事,才能極于事。
唯有癡到極點,才能癲到極點,才能觸碰到常人永生永世都難以觸及的巔峰!
在楊壽的注視下,歐余山首先用凡火煉器,他的材料很簡單,就是他從家里帶來的一截木頭。
這個木頭隨處可見,但在火焰中上下翻騰,似乎活了一般。
看著歐余山煉器,楊壽突然有些恍惚,他仿佛看到了符凌的身影,無論是操縱火焰還是控制木頭,都極為嫻熟。
這根本就不像是一個第一次煉器的人,殊不知,這一幕在歐余山的腦海中演練了無數遍,操作起來,自然無比嫻熟。
他的手法,在這一刻,比起符洛來,都毫不遜色!
符凌傳下的煉器之源,第一步就是塑形,第二步為賦靈,現在的鴻蒙空間所有修士,大部分都掌握了塑形技巧,但只有高級煉器師,才能掌握給寶物賦靈的技巧。
“這……一定程度上已經超越了符腦的煉器手法了!”
楊壽有些震驚,因為他看著歐余山在火焰翻飛中,護住了木頭,不讓它被火焰燃燒成灰,另一方面,竟然通過莫名的方法,把來自天地間的靈性,一點一點地打入其中!
“符腦的賦靈,是通過自身之靈賦予其中,而歐余山的這種方法,對自身并不會有太多損傷,他是在打造的過程中,和天地形成共鳴,尋找到天地間獨屬的那份意蘊靈性,融入其中!”
楊壽越看越驚訝,他在歐余山的煉器時,看到了一種節奏感,一種律動,這律動和天地隱約形成了一體,然后點點靈光隨著律動進入了木頭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