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來是抱著試一試的態度,但沒想到這頭野獸聽到李玄淵的名字后,突然停下了手。
十分人性化地瞥了眼現場兩個活人,這頭野獸轉身便離去了。
散樓連忙上前,把少女給扶了起來,并且拿出一些治療傷勢的藥物,助她吞下療傷。
直到這頭野獸離開,少女眼中的恐懼依然沒有散去。
她從未想過,世界上有這么強大的野獸。
尤其是它手持木棒的姿勢,看上去充滿了劍道韻味,仿佛一尊行走的劍仙。
哪怕是她的師尊,比起來也有所不及。
“你說它和你三弟有關?”
良久之后,少女看著已經死完的侍從,說話的語氣也溫柔了不少。
她有種兔死狐悲之感,而且剛才若非散樓,恐怕她已經死在那頭野獸的棒下了。
“我不敢確定,我那三弟……”
想到李玄淵,散樓搖了搖頭。
他對李玄淵的印象,還停留在數十年前。
至于如今他達到了什么樣的境界,沒人知道。
他那三弟,一向低調。
盤膝療傷恢復的期間,少女抿了抿嘴唇,頓了頓繼續說道:“說說他吧,我對他很好奇。”
李玄淵,皇族三王子,十八歲后便離開了皇宮,隱居于此。
從此,不管皇族如何紛爭,眾多嫡子如何爭奪首領之位,從未現身過。
放在以前,她肯定不會對這么一個人感興趣,但……
那頭野獸實在是嚇破了她的膽。
施展出的棒法如劍法,精妙絕倫,遠超于世,或許……
李玄淵在這樣一頭野獸的教導下,劍道境界更是突飛猛進了。
散樓望著少女,神情復雜。
半晌,方才嘆息了一聲:“你相信世界上有劍道天才嗎?”
少女歪著腦袋沉思了片刻,十分堅定的答道:“相信。”
因為她就是天才的一名,甚至還曾見過不少比她天賦還要出眾的天才。
“古道全,陳天歌,諸卿憐……這些都是天才,天賦都超過了我。”
少女這次直言不諱,連一頭野獸都打不過,她已經不敢自稱什么天才。
雖然她確信,就算她列舉出的這幾位天才過來,一樣也要被按在地上摩擦。
“我說的不是這種天才,”哪知散樓搖著頭,看向了遠方,陷入了回憶之中。
“我那三弟,從小默默無聞,極為低調,所以哪怕在諸多兄弟中,也沒有幾個人知道他。”
散樓回憶著,李玄淵在皇宮居住了十八年,便離開了皇宮。
“在這十八年里,你知道他在做什么嗎?”
少女抬著頭,目光盈盈,聽到散樓的話,更是好奇了。
“在做什么?”
“練劍。”
他嘆息了一聲,吐出兩個字,很難想象,從三歲開始,一個連劍都拿不起的幼兒,就在拼命練劍。
幾乎是日夜不輟,勤加苦修。
以至于……
“在他六歲的時候,便已經看完了神書中記載的所有內容,習全所有劍招。”
隨后,散樓說出了一個讓少女感到震驚的事實。
“怎么可能?我師尊曾言,神書中記載的內容極為晦澀,其中絕妙的劍招更是無從琢磨,他……”
少女喃喃著,眼眸里盡是不敢相信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