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如此,這一次出其不意的傳球,還是成功地推進了十碼,在馬庫斯的幫忙之下,陸恪帶領著球隊來到了二十三碼的位置,距離再次獲得首攻還有七碼需要完成,而此時已經來到了第三檔進攻。
陸恪抬起雙手,快速地往前推送著,示意隊友們快速前進、快速列隊。既然戰術首選是散彈槍陣型,那么陸恪立刻就進入了自己最為擅長的無聚商進攻模式,完全依靠傳球手感和連線默契來完成推進,快,快,更快!
即使這是第三檔進攻,而且還需要完成七碼這樣的長碼數,進攻組似乎岌岌可危,但陸恪卻絲毫沒有驚慌,甚至比之前還要更加冷靜。
一邊,進攻組球員們立刻完成列陣;另一邊,陸恪大聲地宣布跑動路線的戰術分配。
此時,燭臺球場的觀眾席不是太過喧鬧,觀眾們似乎依舊還沒有從無聊乏味之中清醒過來,百無聊賴地時不時瞥一眼球場而已,就連解說員們也沒有嗅到危險的來臨。除了柯克之外。
這樣的環境,對于比賽氣氛來說是一場噩夢;但對于四分衛布置戰術來說,卻再好不過了,不需要太過費力,陸恪就完成了戰術傳達,然后沒有遲疑,立刻開球。
橄欖球握到手中之后,陸恪沒有后撤步,也沒有過多移動,僅僅只是往右側移動了兩個大步,然后就看到了傳球目標——
邁克爾-克拉布特里。
克拉布特里做出了四十碼沖刺的動作,強勢地埋頭跑,但跑出去十碼之后,雙臂依舊在用力地擺動著,腳步卻突然停下來原地踏步;原本緊跟在他身邊的理查德-謝爾曼,一個剎車不及時,直接就跑過頭了,然后謝爾曼就眼睜睜地看著克拉布特里停步、轉身、抬手。
幾乎是抬手的一瞬間,陸恪的傳球就已經到了。
不過,這一次傳球的位置稍稍偏低了,拋物線計算似乎出現了一些錯誤,要么是陸恪傳得近了一點,要么是克拉布特里跑得遠了一些,結果橄欖球下落的位置幾乎在腰部下緣,克拉布特里連忙伸出手,彎下腰,一個海底撈月,險之又險地將橄欖球撈在了懷中,但身體重心卻已經失去了,狼狽地一個懶驢打滾,這才避免了受傷的危險。
“草!”謝爾曼的粗話直接就罵了出來,是他,居然又是他,這是今晚第幾次防守失去位置了?那華裔四分衛絕對是在針對他,一次又一次地羞辱他,而更糟糕的是,他居然就這樣放任羞辱繼續!“草!草!草!”謝爾曼渾身都在顫抖著,幾乎就要被怒火焚燒殆盡。
他要捏死那個家伙!他要碾壓那個家伙!他要折磨那個家伙!
克拉布特里站了起來,看著在旁邊不斷捶地的謝爾曼,鄙夷地嗤笑了一聲,將橄欖球拋給了裁判,然后快速朝著陸恪所在的方向跑了過去,投去了疑惑的眼神,“我以為你說十碼。”
“不,不,我希望你跑到十碼的位置,然后回來。”陸恪剛才的傳球其實就是八碼的位置,兩個人的溝通錯位,而且配合還是不夠默契,這才導致了如此驚險的結果,但幸運的是,克拉布特里開始順利地完成了接球。
克拉布特里瞠目結舌地看著陸恪,然后對著重新跑回來的洛根說道,“他是開玩笑的吧?”
洛根搖搖頭,“不,斑比說到做到。跑動的路線和位置,回頭最好再訓練訓練。”說了八碼,那么就是八碼,整個傳球范圍不會超出一臂之遠,而且位置和高度也都剛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