輪到洛根的順序時,剛好輪到了艾利克斯傳球。
基普安排了一個短傳的跑動路線,但洛根還沒有來得及進入沖刺狀態,艾利克斯的傳球就已經到位了。洛根不得不竭盡全力地深處雙手,試圖接著來球,但結果還是錯過了,踉踉蹌蹌地差點就要摔倒,姿勢好不狼狽。
以弗農為首的球員們集體哄笑起來,“哦,耶穌基督,洛根,過去這幾天該不會休息過度,現在腿軟了吧?就連這樣的短傳都接不到?哈哈哈哈!”
洛根站了起來,沒有理會弗農,而是快步走向了艾利克斯,聲音僵硬死板地詢問到,“怎么回事?我的跑動路線出錯了嗎?還是我的啟動信號出錯了?”
艾利克斯懊惱地舉起雙手,搖搖頭,“不是你的問題,是我,我太過著急了,傳球手感也不太對。抱歉。”說完,艾利克斯再次對洛根露出了歉意的笑容,轉身離開了傳球位置。
面對艾利克斯的如此回應,洛根就好像一圈打在了棉花上,無可奈何地朝著陸恪投去了視線,用嘴型說道,“他/媽/的怎么回事?”
陸恪聳了聳肩,啞然失笑,“球隊文化。”
運動員的世界其實很簡單,要么是朋友,要么是敵人。
艾利克斯是一個友善的人,但他同時也是球隊領袖,還是49人資深老球員的代表,他就像是一面旗幟,必須表態,也必須站在弗農他們那一派,一方面是因為球隊的正面競爭和權力對峙;另一方面則是因為老球員對一年生的壓制。
私底下,艾利克斯可以向陸恪為代表的新秀球員表示友善,展現自己的人格魅力;但球場上,他們必須對一年生嚴厲、嚴苛。更何況,艾利克斯和陸恪本來就是競爭者,你死我活的那一種。
剛才這樣不痛不癢的分派站位的小動作,艾利克斯必須和自己的伙伴們站在一起。否則,就是背叛。
面對如此情況,陸恪也好,洛根也罷,他們都束手無策。反正,對于訓練沒有傷害,他們也只能聽之任之。資深球員耍耍小任性,他們不能也不用抗議,專心致志地投入自己的訓練之中即可。但,球隊的派系斗爭還是漸漸顯露出了輪廓。
科林-卡佩尼克抵達訓練基地時,時針已經走向了十點。他現在還在腦震蕩觀察期,不能進行正規訓練,就連放松訓練都必須在專業理療師的陪同之下完成;不過,他得到了醫生的批準,可以參與到球隊的戰術討論會議——
避免落下球隊進度太多,同時也是融入球隊氛圍的必要策略。
進入訓練場,科林原本只是打算過來打一聲招呼的,但隨即就看到了正在球場之上訓練的陸恪和艾利克斯。他的腳步不由就稍稍停頓了下來,站在旁邊目不轉睛地注視著訓練的進行。
漸漸地,漸漸地,科林開始察覺到了不對勁。他有種不祥的預感,似乎、好像、可能、大概、也許,球隊之中沒有留給他的位置了!等等,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