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瘋了!耶穌-見鬼的-基督!你個不要臉的混蛋!”
新秀球員們和資深球員們似乎已經撕破了臉皮,所有矛盾都徹底爆發了出來,一發不可收拾。
不管是進攻組、防守組還是特勤組,也不管私人交情,更衣室里的所有球員就這樣被簡單粗暴地區分為:一年生和非一年生。
今年新秀球員加上落選新秀,全部疊加起來也就只有十二名,大名單之上的其他四十一名球員全部都至少是聯盟第二年。
如果單純以數量來比較,新秀們落于絕對下風,不要說形成對抗了,就連招架之力都沒有。但舊金山49人的情況卻稍稍特殊一些,四十一名非一年生的球員之中,足足有十五名都是今年加入舊金山49人的,換而言之,49人的資深球員只有二十六名。
十五名新加入的球員,雖然站在了資深球員的陣營,卻大多數都閉上了嘴巴,沒有摻和到球隊的派系斗爭之中。
于是,十二名新秀球員和二十六名資深球員之間的對峙之勢就展開了,你來我往、寸步不讓,過去這段時間累積的壓抑和沉悶,還有今天上半場比賽累積的憋屈和不爽,全部都酣暢淋漓地宣泄了出來,整個更衣室都變成了火藥桶。
熙熙攘攘的吵鬧,漸漸失去了控制,穿透了毛巾的阻礙,尖銳地鉆進陸恪的耳朵里,打斷了他的思路,腦袋還是隱隱作痛起來。
但,陸恪沒有立刻加入戰局。因為他需要時間和空間,他需要理清思路,還有下半場的比賽需要完成。維護更衣室秩序的事情,輪不到他這個一年生落選新秀來做。
陸恪在等待著,等待著主教練吉姆-哈勃出來維持秩序,但,忍耐,再忍耐,陸恪沒有等到。于是,他決定不再等待。
“閉嘴!”陸恪扯掉了毛巾,猛地一下站了起來,然后用盡丹田的力量,一字一頓地喊到,“全-部-都-他-媽-地-給-我-閉-上-你-們-的-臭-嘴!閉嘴!閉嘴!”那咆哮的喊聲,強硬地將所有的嘈雜喊聲都壓制了下去。
所有人都瞠目結舌地看著陸恪,但,那犀利而決絕的視線,迸發出了一種強大的壓迫感,愣是沒有人敢說話回應。
“我不需要你們喜歡我!我他/媽/地對你們一點興趣都沒有!”陸恪掃視了一圈更衣室,視線最后落在了弗農-戴維斯的身上,不是針對戴維斯,而是因為帕雷斯也站在他的身后,形成了一條陣線,他需要正面還擊。
“我喜歡勝利!我渴望勝利!我想要看到那群牛仔們臉上挫敗的表情!我想要再次享受蹂躪他們的快/感!我拒絕重復1992年和1993年那兩場國聯決賽的悲劇!這是舊金山,這是我們的球隊!沒有人可以在我們的地盤撒野!如果你們都是一群膽小鬼,害怕取得勝利,害怕面對牛仔,那么,請離開!”
擲地有聲的話語,在更衣室里回蕩著,強大的氣勢飽滿而充沛,轟轟烈烈地激蕩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