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根和馬庫斯兩個人一本正經的模樣,卻遮掩不住逗逼的氣質,但隨即,他們就察覺到了不對勁:
陸恪也好,記者們也罷,一個個都表情古怪,似笑非笑,無法形容,還是洛根先反應了過來,遲疑地詢問到,“我們是不是打斷了什么重要提問?比如說,斑比的……某些生活之類的?”
本來,洛根是準備緩解一下氣氛,順帶調侃一下陸恪的。
但陸恪卻面帶微笑地回了一句,“既然知道了,你為什么還留在這里?難道,你也好奇?”
馬庫斯忍了忍,再忍了忍,終究還是沒有忍住,噗嗤一下就笑了起來,緊接著,所有記者們也都哄笑了起來,洛根一臉無語的表情,握緊了右手拳頭,朝著陸恪揮舞了兩下,然后轉過身,大步大步地離開,同時還補了一句,“馬庫斯,現在是說,你好奇咯?”
馬庫斯的笑容也僵硬在了嘴角,梗著脖子,嚷嚷道,“嘿,誰說的!明明是你!”一邊說著,一邊追了上去,短暫停留,轉眼消失。
不遠處傳來了一陣起哄聲,“斑比!吼吼,斑比!”洛根和馬庫斯也加入了歡呼的行列,今天完成絕殺附加分的大衛-阿肯斯也呼嘯而過,一溜煙地從陸恪和記者之間的通道跑了過去,咋咋呼呼地喊著,“斑比,斑比!”
一場勝利,僅僅只需要一場勝利,更衣室的矛盾和沖突都放到了一旁,至少是暫時,至少是此刻。競技體育可以很復雜,卻也可以很簡單。
在場所有記者們都可以感受到,這名新秀四分衛正在悄悄融入更衣室。不多,卻是一個開始。
“請問一下,你的外號為什么叫做斑比?”一名記者高高舉起了右手,揚聲詢問到。
順著聲音看過去,陸恪就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孔,杰伊-福克斯。
他的前任室友,他的大學同學。畢業之后,他們就分道揚鑣,走上了截然不同的職業道路。陸恪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聽到杰伊的消息了,常規賽開始之后,一切都開始加速,生活的每一分鐘每一秒鐘都被塞得滿滿當當,他甚至就連尋找公寓的時間都沒有,所以一直都住在家里。
沒有想到,今天居然在這樣一個場合重逢;卻是以一種如此驚喜的方式:出現在這里,這也就意味著,杰伊不僅找到了一份工作,而且還得到了信任。
陸恪嘴角的笑容稍稍停頓了片刻,而后上揚了起來,“因為我的姓氏,陸,在中文之中,和鹿是同一個諧音。于是,兒時的小伙伴們為我起了這個外號。”
杰伊還是一臉嚴肅的模樣,仿佛這只是他和陸恪的初次見面,只是眼底的笑意卻泄露了內心的戲謔,“斑比,這樣的外號,在橄欖球賽場之上,是不是不太適合?就好像一只小鹿進入狼群一般,字面意義上的。”
“這位記者……?”
“杰伊-福克斯。”
“杰伊,你來自哪一家媒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