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帕雷斯的反應,洛根握緊了拳頭就往前邁了一大步,“大驚小怪?那如果我稱呼你的母親是特殊行業服務者,你也沒有問題了?還是說,你母親跪在我面前,為我服務,你也沒有問題?”
這短短的一句話,猶如一把火炬丟到油庫里一般,“轟”的一下就炸裂了開來。
帕雷斯揮舞著拳頭就沖了上來,而洛根也毫不示弱,猶如蠻牛一般,側身沖撞了上去,兩個人狠狠地碰撞在一起,猶如火星撞地球一般,“砰”地發出了一聲悶響。立刻,整個更衣室的荷爾蒙和腎上腺素就爆炸了開來。
此時此刻,任何的話語都是多余的,場面已經失去了控制,最好的解決辦法就是身體力行地較量一場。于是,陸恪毫不猶豫地握緊了拳頭,渾身肌肉瞬間緊繃到極致,沖到了最前面。
“停下!停下!停下!”失去控制的怒吼在空氣里回蕩著,伴隨著一陣乓乓乓的轟鳴聲,同時還有幾個頭盔在空氣之中飛行,仿佛燃燒彈一般,狠狠地砸了過來,后面緊跟著一大串粗話,“見鬼的上帝!你們這群混蛋!”接下來一大串就是“嗶嗶嗶”的粗話,連綿不絕地宣泄而下。
陸恪的右腿緊繃到了極致,隨時做好了側踢出腳的準備,然后就感受到左手邊傳來一股洶涌的氣浪,怒吼、咒罵和頭盔混雜在一起,劈頭蓋臉地砸了過來;條件反射地,陸恪收住了身體,往后退了半步,避開了一個頭盔,然后就看到那個頭盔狠狠地砸到了墻面上,發出了一陣悶響。
站在陸恪對面的帕雷斯反應稍稍慢了半拍,肩頸部分被一個頭盔砸到,上前沖的勢頭戛然而止,雙目赤紅、怒不可遏地喊了回去,“誰!”
可是,帕雷斯的聲音只來得及爆了一聲,隨即就正面迎向了那滔滔不絕的暴怒之火,他的所有憤怒頓時消融瓦解,臉色陰晴不定地站在原地,張了張嘴巴,試圖辯解幾句,“這不是我的錯!”可是話語都完全被淹沒,幾乎找不到縫隙。
更何況,那個暴跳如雷的家伙是吉姆-哈勃,球隊主教練,絕對權力掌控者。
即使是帕雷斯,他也不敢挑戰主教練的權威,辯解的話語就這樣卡在喉嚨里,說不出來,著實憋屈得離開。
洛根還沒有來得及站穩腳跟,身后的馬庫斯和斯科特就及時反應過來,牢牢地抓住了他的雙臂,連連喊到,“教練!教練!教練!”殺紅了眼的洛根一時間還沒有注意到更衣室氣氛的變化,用力掙脫著,但馬庫斯、斯科特兩個人始終不松手,漸漸地,洛根也就回過神來了。
“你們以為自己取得了兩連勝都十分了不起了嗎?賽季才剛剛開始!困難才剛剛出現!你們怎么不看看上周比賽打成什么樣了,要防守沒有防守,要進攻沒有進攻。我們能夠贏下比賽,純屬僥幸。現在你們不準備下一周的比賽,居然還有時間在這里起內訌!愚蠢!全部都是一群白癡!”
吉姆是真正地憤怒了,看著更衣室里的混亂局面,脖子之上的暴跳青筋似乎正在岌岌可危的狀態,沸騰的血液一股腦沖到了臉頰之上,仿佛可以清晰地聽到毛血管正在一點一點爆裂的聲音,整個人都處于隨時可能爆炸的邊緣。
更衣室里只剩下吉姆的聲音在回蕩著,無差別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