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之后,艾利克斯的腳步沒有停頓,轉身離開了。
陸恪可以感覺到艾利克斯欲言又止的神情,但他不是艾利克斯肚子里的蛔蟲,無從得知艾利克斯到底想要表達什么,不明所以、滿頭問號,看著艾利克斯的背影,最后只能是聳聳肩,然后揚聲喊到,“……謝謝。”
收回注意力,陸恪站立了起來,準備沖澡,將毛巾披在肩頭,順手拿起了手機,然后就看到了里面的未讀短信,一共有四條。
其中三條都是來自江攸寧的。“小恪,你還好嗎?沒有受傷吧?”“小恪,比賽結束了之后,給家里打一個電話。”“小恪?”
簡簡單單的話語,卻可以感受到江攸寧的擔憂和緊張。
陸恪不由拍了拍腦袋。勝利之后,喜悅沖昏了頭腦,居然忘記了這件事;陸正則和江攸寧肯定守候在電視機前觀看比賽直播,今天的比賽之中如此多次撞擊,隊醫還專門上場了兩次,他們現在肯定擔心壞了。
陸恪連忙撥通了江攸寧的手機,幾乎是響了第一下的同時,電話就接通了,“小恪?是你嗎?”
“媽,是我。”陸恪可以感受到江攸寧的急切,他努力放緩了語速,“我沒事。媽,不用擔心,我很好。”電話另一端,傳來了江攸寧長長吐出一口氣的聲音,她還試圖說點什么,卻不由哽咽住了,以至于沒有能夠繼續說下去。
陸恪卻聽出了這細微的變化,“媽,我是認真的。我沒事,不相信的話,一會我們可以視頻。現在我在更衣室里,身后有不少刺激性的畫面,我覺得還是不要了。”
“陸恪!”江攸寧無語地呵斥了一聲,但根本沒有氣勢可言,隨即就輕笑出了聲,“電話換給你爸,你和他說吧。”
雖然陸正則和江攸寧都清楚地知道,競技體育的傷病是在所難免的,橄欖球更是身體對抗最為強烈的運動之一;但每一次觀看比賽的直播,對他們來說還是一件充滿了擔憂的事。
通話僅僅進行了三、四分鐘,陸正則就掛斷了電話,囑咐陸恪立刻前往接受按摩和冰浴,放松肌肉;有必要的話,再接受一下隊醫的詳細檢查。比賽結束了,但運動員的“工作”還沒有結束。
不過,陸恪沒有立刻前往沐浴,另外還有一條短信,內容十分簡單:“斑比,你沒事吧?”
平實的話語蘊含著殷切的關懷,陸恪隨后就撥通了另外一個電話號碼,響了約莫三聲,電話就接通了,“比賽結束已經是上個世紀的事了,上帝,斑比,你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