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萊赫來說,他選擇一名球員,天賦很重要,能力很重要,但在這之外,意志力、比賽氣質和個人作風也十分重要——像大本那樣不斷在場外惹是生非的運動員,萊赫不介意為他收拾爛攤子,但對于職業生涯的延長確實是不利的。
2006年的車禍,大本無照駕駛,差一點就躺在醫院,永遠醒不過來了。
伴隨著年齡的增長,萊赫挑選球員的眼光和要求,也漸漸發生了變化。
“主要看你如何定義瘋子。如果全心全意投入訓練,竭盡全力履行自己的職責,那么我承認。”陸恪一臉坦然,絲毫沒有被揭短的局促和不安,“但老實說,在訓練這方面,真正的瘋子是**-瓦特,你看過他的訓練嗎?上帝,和他相比,我簡直就是小羔羊。”
“你和**是朋友?”萊赫有些意外。
雖然**-瓦特是今年的新秀,但關于他的討論數不勝數——首輪秀的討論都是如此。瓦特是一名一心一意撲在橄欖球上的球員,甚至可以說是“球癡”,在訓練之外,瓦特的朋友不多,私生活也十分貧乏,除了訓練還是訓練。
陸恪和瓦特居然是朋友,萊赫確實不曾聽說過。
“僅僅只是偶爾發發短信,討論一下訓練方案什么的。我猜,我們不是朋友,應該是訓練伙伴。”陸恪打趣地說道,“就我想所說的,他才是一個瘋子。”
萊赫呵呵地輕笑了起來,“某種程度來說,你也毫不遜色。我是說,今天的比賽。”
“今天的比賽?”陸恪腦子里浮現出了問號,不明所以。
他的第一反應是,自己的傳球選擇太過冒險了,但比起前兩周來說,其實今天的比賽,他在傳球選擇方面已經相對保守了許多,主要還是因為基諾-阿特金斯帶來的壓力太大了,他必須謹慎自己的選擇,否則就可能制造抄截——
最終,今天抄截數為零。
萊赫沒有回答,也沒有說話,而是來到了酒店后面花園的長椅旁,微笑地說道,“年紀大了,才走一點路就有點喘了,不如,我們在這里坐一會,然后再到餐廳用餐,你覺得如何?”
“沒有問題。”陸恪在萊赫身邊坐了下來,他還是有點摸不清楚萊赫的談話節奏,一個話題沒有說完,往往就直接切入了另外一個話題。如果這是采訪,陸恪是記者,那么他會接過主動權;但這不是,所以陸恪也就隨波逐流了。
“你應該保持冷靜的。”沒頭沒尾地,萊赫說道,似乎察覺到了陸恪疑惑的目光,“我是說,在球場之上,第二次撞擊倒地之后,你應該保持冷靜,誠實地告訴隊醫,自己的身體情況,只有這樣,他們才能給予你最好的治療。為了一場比賽,堵上自己的未來,這不值得。”
萊赫注意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