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利斯微微張開了嘴巴,試圖說點什么,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加入聯盟已經五個賽季了,但老實說,他從來不曾看過這樣的景象,也從來不曾感受到如此的專注、如此的投入,那股對勝利的渴望和對職業生涯的規范,著實是大開眼界。
“我不知道。”威利斯攤開了雙手,作為防守組的隊長,他從來不曾聽說過今天的訓練,而球場之上,他可以看到不少防守球員的身影,科林-瓊斯、雷吉-史密斯、納渥羅-鮑曼……這著實太過意外,他不由再次搖了搖頭,“我……呃,我不知道,真的,我不知道。”
威利斯和方吉奧的視線再次投向了訓練場,眼前的球隊,如此熟悉,卻又如此陌生。
防守鋒線教練邁克-索拉里開口說道,“我剛才詢問了門衛,他說,今天第一個抵達訓練場的是陸恪,好像五點左右就出現了。”
“這不意外。”克雷格-羅曼順口就說到,早就已經習慣了陸恪的勤勉,“但……這個,這個到底是怎么回事?”陸恪出現,這是正常的;但其他球員呢?這又是怎么回事?
可是,沒有人可以給出答案,就連威利斯都說不出口。
兩天前,輸掉比賽之后,整個球隊內部的氛圍糟糕透頂,不說陸恪在更衣室里的大發雷霆,后來在飛機之上的沉默不語也緊繃得讓人就要窒息,他們就連彼此的視線都在互相回避,更不要說交談了。每一個人都帶起耳塞,將所有的干擾都排除在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但兩天后,訓練基地之上卻再次出現了一片和樂融融的景象,到底發生了什么?
“我不意外。”基普突然出聲發表了意見,所有視線都集中了過來,“你們聽說過一件趣事嗎?在大四賽季開始之前的訓練營之中,斑比和隊內的替補四分衛發生了肢體沖突,惹得教練大發雷霆。”
“因為斑比就像是一個瘋子一樣,平常的簡單訓練,他卻好像超級碗的最后一檔進攻一般,全力以赴。在那些主力球員的眼中,斑比就是一個神經病,無時不刻在賣弄著自己的勤奮和投入,不僅讓主力球員不舒服,其他陪練球員也都看不順眼,因為教練們總是在稱贊斑比,導致其他陪練也不得不更加賣力。”
基普的話語在輕輕回蕩著,眾人不由再次看向了訓練場,視線落在了專心致志進行沖撞訓練的陸恪身上。這不是四分衛的日常訓練,但為了避免沖撞,還有在擒殺之中更好地保護自己,四分衛也會被要求參與部分訓練。
眼前這一幕,讓人們想起了上場比賽的九次擒殺。所有人都以為,身體柔弱的陸恪,勢必會遭遇傷病,但事實上,他沒有。不知不覺之中,陸恪的身體素質也得到了緩慢而有成效的增長。
這就是那個落選新秀,被人們詬病無數的落選新秀,卻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一步一個腳印地成長了起來。現在回頭看看過去這幾個月的訓練,他們就知道,這一切都不是憑空而來的。
基普沒有再繼續說下去,沒頭沒腦地開始,又沒頭沒腦地結束,但似乎答案就這樣脫穎而出了。
一直以來,陸恪始終孜孜不倦、堅持不懈地努力著,以自己的方式一點一點地融入球隊之中。
面對質疑、面對挑釁,比起話語來說,行動總是先行一步,比起沖突來說,訓練總是更加重要。
面對失敗、面對挫折,他總是那個拒絕放棄、拒絕妥協的人,無論訓練還是比賽,都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