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撤步,快速后撤步,面對坎貝爾和皮特森的雙重夾擊,還有整個支離破碎的口袋,陸恪無處可逃,只能快速后撤步。
但口袋四分衛之所以是口袋四分衛,而不是跑動四分衛,這是有理由的。陸恪的跑動腳步不夠靈活也不夠輕盈,甚至顯得有些笨拙,幾乎是一個呼吸的瞬間,坎貝爾和皮特森就已經拍馬趕到,眼看著擒殺就要完成了。
就在此時,陸恪腳底下一個拌蒜,狼狽不堪地摔倒在了地上。
擒殺還沒有完成,陸恪就自己制造了死球,然后他只來得及一個轉身,將橄欖球保護在了身下,下一刻,坎貝爾和皮特森就已經雙雙沖了過來,拍了拍陸恪的身體,確定死球之后,也沒有再繼續為難陸恪——
自己持球摔倒,這已經夠狼狽了,他們沒有必要再繼續羞辱四分衛了。
菲尼克斯大學球場之內響起了一片嘲諷哄笑的聲音,毫不留情地奚落著陸恪的狼狽和笨拙。下半場開始之后,前兩檔防守,紅雀隊的表現總算是有些回暖,這讓球迷們重新找回了信心,注意力也再次回來了。
皮特森站在了旁邊,學著澳洲土著一般,跳起了戰斗舞蹈,瞪圓了眼睛,肆無忌憚地挑釁著陸恪的底線,似乎在說:看到了嗎?看到了嗎!這才是我的實力,輕輕松松就可以完成碾壓!上半場比賽已經成為了歷史,現在這片球場之上,我才是主宰。
耀武揚威地炫耀完畢之后,皮特森也沒有理會陸恪的反應,轉過身,大搖大擺地重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之上。
三檔十六碼。
下半場開始之后,舊金山49人不僅沒有能夠打開局面、完成推進,而且還在損失碼數。整個上半場只制造了一次傳球未完成的亞利桑那紅雀隊,施加了無與倫比的巨大壓力,頓時就讓舊金山49人陷入了困境之中。
不過眨眼的空檔,他們就陷入了三檔超長碼數的困局之中。
在橄欖球比賽里,如此情況著實是再正常不過了,往往只是一個兩個小小的細節失誤,就可能導致三振出局,這和足球比賽是一個道理的——不是每一檔進攻都可以取得進球的,你來我往的較量之中,總是互相有所對抗。
陸恪重新站立了起來,耳機里傳來了吉姆-哈勃的戰術安排,“跑球,將橄欖球交給馬庫斯。”
下半場的第一波進攻,49人的進攻起始位置是己方二十碼,剛才損失了六碼之后,他們已經退到了己方的十四碼線位置,距離端區著實太近了,不要發力也不好推進,一個不小心可能就會導致安全分;而且這還是三檔十六碼的超長距離。
哈勃選擇跑球,意圖就再明顯不過了:以跑球往前拱幾碼,尋求一個更加合適的棄踢位置,放棄這一波進攻,然后重新安排進攻戰術,卷土重來。一來,這是下半場剛剛開始,沒有必要冒險;二來,他們還占據比分的巨大優勢,沒有必要操之過急。
但陸恪的想法卻不同。
紅雀隊肯定能夠猜到如此想法,超過六成乃至七成概率,49人都會選擇跑球,他們勢必在跑球方面給予更多的注意力;同時也能夠完成短傳區域的覆蓋,并且進一步通過突襲的施壓,不給陸恪完成長傳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