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飄揚下來的時候,空氣似乎變得柔和起來,所有人都忘乎所以地享受著這場三十五年來的第一場小雪;但午飯時間還沒有結束,雪花就已經停了下來,天空之中淅淅瀝瀝地飄灑著蒙蒙細雨,然后街道之上的雪花就消融在了雨水之中,空氣開始一點一點變得凜冽刺骨起來。
似乎溫度依舊是那熟悉的數字,五攝氏度、六攝氏度,但體感溫度卻足足下降了一個檔次,冷颼颼地一陣輕風吹過,皮膚表面就冒出了一大片雞皮疙瘩,忍不住就打了一個寒顫。
“阿嚏”,陸恪只覺得鼻子一陣發癢,就打了一個噴嚏。
“斑比?”旁邊傳來了呼喚聲,陸恪條件反射地轉過頭去,但視線還沒有來得及看到對方的臉孔,就再次感覺到鼻子不太舒服,連忙扭過頭,對著旁邊的空地,第二次,“阿嚏”地打了一個噴嚏,然后揉了揉鼻子,似乎可以感覺到有一些鼻水。
“哈哈,斑比。”打趣聲從耳邊傳了過來,赫然是進攻鋒線之上的喬-斯坦利,“這一點點小雪花就興奮成這樣,那如果冬天前往密歇根,你應該會迫不及待地想要出去開派對,整個湖面都可以結冰,然后厚厚的積雪可以讓你在里面打滾。”
舊金山49人的隊伍之中,大部分球員都來自于南部,雪花對于他們來說都是相對罕見的事物。所以,剛才在停車場,不僅僅是洛根和馬庫斯等人,其他南部土生土長的球員們也都紛紛加入狂歡之中,這場雪仗后來一路連綿到了訓練場上,那些屋檐之上的薄薄積雪全部都用來作戰了——
最夸張的是,就連垃圾桶之上的一點點積雪都不放過。
盡管如此,球隊之中還是有小部分來自北部的球員,他們對下雪就見怪不怪了。
比如說來自紐約的塔雷爾-布朗(Tarell-Brown),他甚至還經歷過雪災,整座城市斷電斷水,所有人都被困在家中,極限求生。不要說享受了,他可以說是痛恨下雪。
斯坦利也是其中一員,他生活在密歇根州的北部,每年冬天也是千里冰封。
今天,在整個球隊歡快的氣氛感染之下,他們這些球員也都忍不住加入其中,與其說是享受下雪,不如說是享受氣氛。
“打滾還是算了,我又不是戰斗民族,穿著一條小短褲就在雪地里撒歡。”吐槽還沒有說話,陸恪就第三次打了一個噴嚏,那狼狽的模樣讓周圍所有人都哄笑起來。
“斑比,你還好嗎?”不遠處的基普-克萊斯特走了過來,關切地詢問到,“上帝,你應該不會感冒了吧?”
即使是橄欖球球員,他們也是普通人,一樣會受傷一樣會生病。而感冒的時候,他們也一樣會腦袋昏昏沉沉,無法理清思緒。這些都是在所難免的。但對于一場重要的比賽來說,這卻不是一個好的兆頭。
陸恪揮了揮手,表示了否認,“沒有那么夸張。但現在的氣溫確實是不太適應,肌肉比較緊。我提前開始熱身吧,把身體都打開。”
新英格蘭愛國者位于馬薩諸塞州的狐貍堡小鎮,他們的主隊球場也被稱為是聯盟赫赫有名的魔鬼主場。其中最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為寒冷,尤其是進入季后賽之后的一月份,如墜冰窖般的寒冷,這為客場作戰的球隊制造了天然屏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