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陸恪剛才那兩句話的深意，一問一答之間就簡潔明了地做出了回應。
哈利張了張嘴，卻發現自己后面的話語已經說不下去了。
先是種族問題，被陸恪堵住了嘴巴；而后是球員斗嘴，又被嘲諷了回來。更進一步延伸的話，如果記者在繼續糾纏不放，那么記者是不是就成為了“嘩眾取寵的小丑”？
這到底是記者自己發散思維想太多，還是陸恪技高一籌地狠狠打臉？
哈利突然發現，自己不敢賭博，后續追問的話語就卡在了喉嚨里，然后旁邊有另外一個沖動的記者就追問到，“斑比，你是在嘲諷理查德-謝爾曼是小丑嗎？”
“現在你正在說話。”陸恪的嘴角依舊掛著和煦的笑容，但輕描淡寫的一個回應，就讓那名記者硬生生地噎住了，所有人都可以聽出這句話之中的深意——正在無辜挑釁、正在制造爆點、正在關注八卦的，才是小丑。
不知不覺中，他們就已經落于下風了，更重要的是，還是自己走進了自己的圈套里。
現在，陸恪的意思是讓記者們閉嘴嗎？否則，他們就像是跳梁小丑一般，絮絮叨叨地死死糾著一個話題拒絕放手？曾經的無冕之王，此時此刻卻淪為了跳梁小丑？
但更糟糕的是，他們還沒有辦法反駁！
不是因為陸恪的口才已經逆天到他們無法反駁了，而是因為種族問題本來就比較敏/感，陸恪今天已經用一場勝利給予了還擊，他們現在一直在糾纏不放，很容易就惹火燒身，反而是偷雞不著蝕把米。
可是，他們就要這樣放棄嗎？
站在一旁的哈利也不知道自己應該爆笑還是應該憤怒，慶幸的是，他的預感是正確的，及時閉上了嘴巴，否則現在出糗的就是他了；煩悶的是，在這一次的交鋒之中，居然還是沒有能夠占據上風。
猜對了也不開心，猜錯了也不開心。這種憋屈著實難以抒發。
為了今天這場焦點之戰，哈利早早地準備了無數腹稿，但現在陸恪主動出擊之后，卻徹底打亂了全盤計劃，然后輕而易舉地掌控全場，這……情何以堪？
哈利不由抬起頭，掃視了一下全場，人人都在交換著視線，一個個都蠢蠢欲動，似乎隨時想要開口反駁，卻又沒有人愿意做出頭鳥，成為下一個受害者。
忽然，哈利腦海之中冒出了一個荒謬的想法：
聯盟之中出現了這樣一名球員，足以讓所有記者都閉嘴的球員，而且還是華裔球員，這是不是也是另外一種歷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