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交代完畢之后,索菲正準備離開,隨即卻注意到,陸恪依舊沒有更換衣服,不由冒出了問號,“我以為檢查就要開始了,怎么,醫生讓你在這里休息等待一會嗎?”話音落下,索菲就注意到了茶幾之上的紙條——
陸恪剛才隨手放在了茶幾之上。
一連串數字,一個名字。簡單一掃,所有信息就可以收入眼底,索菲不由連連搖頭,驚嘆連連地說道,“上帝,難道所有職業運動員都只會用身體的下半部分來思考嗎?今天,你是專程過來做檢查的,請保持專注,不要惹麻煩,這難道很困難嗎?一個小時、兩個小時,這都忍不住嗎?”
眼看著陸恪就要張口反駁,索菲卻如同連珠炮一般開始抨擊,“現在外面聚集著超過三十名記者,他們正在等待著爆料,你的行為舉止就可能淪為把柄。”
“你知不知道,經過昨天的比賽,現在越來越多人都在關注著你的一舉一動,他們都希望把你埋到墳墓里,你現在就正在葬送自己的職業生涯。”索菲滔滔不絕地說著,怒氣值還在節節攀升,“醫院,至少在醫院之中,請你保持一些尊重,好嗎?”
突然之間,索菲似乎想起了什么,話語就這樣停頓住了,小心翼翼地環視了一圈,打量著整個房間,仿佛正在擔心著,她的闖入打擾了什么好事,而另外一個當事人還留在屋子里。
靜靜地關注著這一切的陸恪,輕笑地搖了搖頭,毫不留情地吐槽到,“現在才開始檢查,難道不會太遲了一些嗎?”
索菲瞪圓了眼睛,死死地盯著陸恪,絲毫沒有開玩笑的意思。
陸恪只能舉手投降,“這只是護士留給我的電話,我沒有打算聯系她,她也不在這個房間里。”說完之后,陸恪還補充了一句,“我以為,這是十分正常的事情,沒有什么值得大驚小怪的,還是說,常規賽期間,就連球員的臥房/事務也必須向球隊報告?”
“當然不是!”索菲急切地說道,腳步不由往前邁了兩步,隨后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她慌張地說道,“僅僅只是針對你,僅僅只是針對今天。你應該知道,過去這兩周時間里,圍繞在你身上的焦點已經夠多了,簡直就是炙手可熱,現在你最不需要的就是花邊新聞,否則昨天這場比賽建立起來的優勢都可能毀于一旦,你必須對自己的職業生涯負責。”
陸恪沒有說話,只是輕輕收斂著下頜表示明白。
突然之間就沉默了下來,一秒,兩秒。陸恪這才意識到,現在是自己回答的順序,“明白!沒有問題!對了,一會兒,我可能會和老朋友聚一聚,以前大學的朋友,’紐約時報’的記者,艾米莉-普沃,她是一個女性,這應該沒有問題吧?”
“沒有問題?”索菲滿眼寫滿了不可思議,“她是女性,而且還是記者,你怎么確定,她不會給你下套?也許,最后的八卦新聞就是由她爆料出來的!”
陸恪沒有反駁,只是點點頭。
但那乖巧無辜的模樣,落在索菲眼中,卻顯得意味深長。
每一次都是如此,站在陸恪面前,總是落于下風,這種感覺真是讓人太不爽了,索菲彎腰拿起了那張紙條,在掌心之中卷成了一團,義正言辭地說道,“禁止!在醫院之中,這就是禁止的!你最好不要給她打電話,還有,你最好也不要前往夜/店或者酒吧,否則,球隊官方立場將會非常為難。”
陸恪還是沒有說話,繼續點頭表示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