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恪卻毫不慌張,“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以前你給我來電的時候,本來就是以記者的身份,而不是朋友的身份。所以,我不認為我們之間的關系有什么變化。”
“果然,你還是如此難纏。”艾米莉輕笑地搖了搖頭。
“謝謝夸獎。”陸恪坦然的語氣讓艾米莉歡快地笑了起來,“所以,你怎么突然跑到舊金山來了?而且居然還前來采訪體育新聞?到底是怎么回事?”
“如果我告訴你,我現在正在度假,出現在醫院,僅僅只是想要老朋友聚一聚,你相信嗎?”艾米莉半開玩笑地說道。
“那就取決于這是什么小說了。”陸恪的回答讓艾米莉啞然失笑,擺明了是拒絕相信的。
“呼!”艾米莉重重地吐出一口氣,似乎正在做心理調適,然后一鼓作氣地說道,“杰伊現在正在住院的事,你知道吧?”
“不……我不知道……什么時候發生的事?”陸恪眉頭微蹙起來,昨天晚上比賽結束之后,賽后新聞發布會之上,他還看到了杰伊,那時候,杰伊還活蹦亂跳的。
“昨天晚上,又或者說,今天凌晨。”艾米莉簡單地說道,“他的膝蓋挫傷了,醫生說不是嚴重的問題,但需要上石膏,這兩周時間就沒有辦法跑新聞了,必須請假。他是因為我而受傷的,我昨天正在追一條新聞,意外遇見了杰伊,他伸手給予了幫忙,然后出了一點意外……”
“總之,這都是我的錯。”艾米莉沒有繼續說下去,簡單做出了總結。
陸恪已經可以得出結論了,“所以,今天上午你就幫忙杰伊過來跑新聞?那小子,其實他可以給我打電話的,這樣我就可以直接吐槽他,我不過是感冒而已,沒有必要遮遮掩掩。”
“他覺得,友情是友情,工作是工作,利用情誼之便,打探新聞,這樣以后事情就會變得棘手起來,你也不好做,他也不好做。”艾米莉簡單地說道,“但對于我來說,這不適用,因為我是社會版的,你是體育版的,除了這一次之外,就沒有交集了。怎么樣,你確定只是感冒嗎?”
“是的。普沃小姐。”陸恪輕笑了起來,故意用一本正經的聲音說道,“這是經過官方確認的,你可以放心告訴杰伊那個家伙,把新聞稿發出去吧。”話音才落,陸恪就想起了另外一件重要的事,“等等,你這次過來舊金山,到底是出差,還是轉職了?”
“我正式被派過來舊金山了。”艾米莉干脆地回答到。
“所以你和杰伊……”
“只是朋友。不要胡亂猜測。”不需要陸恪把話語說完,艾米莉就可以聽出其中的話語深意,及時攔截,嚴肅地說道。
“朋友,當然,朋友。”陸恪也認真地點點頭回答到,“很好,那么改天,我們一群朋友們聚在一起,吃一頓飯吧。賽季結束之后,嗯,賽季結束還有大把大把的時間,朋友聚會,還是很重要的。”
一口一個朋友,電話另一端的艾米莉也愣是沒轍,最后掛斷了電話,也只能是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表示抗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