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他們的努力和奮斗,卻在哈利的口中變成了炮制新聞的噱頭。
多么廉價,也多么可笑。
挺直了腰桿,陸恪不卑不亢地給予了回應,雙眼之中流露出了鄙夷和奚落的神色,這些記者們永遠都無法理解競技體育的真正意義,除了勝利之外,并肩作戰的情誼也是不可取代的,但對于他們來說,終究只是一連串的利益而已。
但哈利顯然不會就此罷休,即使面對著陸恪的視線,還是窮追不舍地追問到,“你的意思是,不會責備威廉姆斯和哈勒爾森葬送了球隊一整個賽季的努力。”
瞬間,粗口就已經來到了嘴邊。
所有的辯駁和邏輯,所有的理性和思緒,全部都化作一團漿糊,只是簡單粗暴地給予了條件反射,野獸本/能式的反應,陸恪可以清晰地感受到,特殊任務的失敗懲罰現在正在發揮著作用。這種感覺著實糟糕,他不喜歡。
“不,我不會。”沒有巧妙的反駁,也沒有多余的解釋,陸恪就這樣干脆利落地回答到,既然束手束腳,不如簡單明了。
隨后,陸恪抬腳就準備離開了,哈利的話語卻不依不撓地再次響了起來,如影隨形,陰魂不散,“你難道沒有想過,如果凱爾-威廉姆斯沒有那一次掉球……”
這一次,哈利沒有能夠說完,因為陸恪高高地舉起右手,豎起一根手指,正面給予了回應,如同一記響亮的耳光,硬生生地掐斷了后續的所有話語。
同時,沒有任何停頓地拖著行李箱,招呼著瓦特,昂首闊步地跟隨著其他球員們一起離開了采訪現場,但那舉起的右手卻始終不曾放下,筆直筆直地樹立起來,如同一棵青松。
那是一根中指。
站在原地,哈利的臉色陰晴不定,簡直不敢相信陸恪如此簡單粗暴地做出了回應。
轉過頭,哈利就可以看到同行那幸災樂禍的目光,如同箭矢一般,從四面八方投射過來,狠狠地扎在了皮膚表面。
……
“不用理會那些家伙。”瓦特試圖安慰一下陸恪,但言辭太過笨拙,著實找不到合適的話語,只能干巴巴地如此說道。
陸恪收起了右手,看向了瓦特,露出了一個輕快的笑容,“你知道嗎?有一個朋友告訴我,其實記者就像是烏鴉一般,呱呱地叫個沒完,如果你搭理它們的話,它們會更加興奮,此起彼伏地停不下來;最好的處理辦法就是選擇無視。”
瓦特微蹙著眉頭,上下打量著陸恪的表情,他也不太確定,陸恪到底是開玩笑還是認真的,一時間也不知道應該如何反應,老老實實地屏住呼吸,不敢輕易亂說;然后就可以看到陸恪眼底的笑容一點一點綻放開來,他這才慢了半拍反應過來,啞然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