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角衛一對一的防守,弗農高高地跳躍起來,指尖觸碰到了橄欖球,但身體的舒展和發力沒有完全到位,橄欖球改變了軌跡之后,就朝著其他方向飛了出去,虛無地落在了草地之上。這是一個傳球未完成。
“六十六號,你在干什么?你知道自己的位置嗎?剛才這一檔防守之中,你的跑動路線到底是怎么回事?藍色六十,藍色六十,你的跑動路線應該是什么?你知道嗎?為什么你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傻子,在盲目的沖撞?上帝!”
“還有,三十三號,當對手沖破口袋的時候,你的任務是什么?見鬼的/狗/屎!告訴我,你的任務是什么?你是跑衛,這時候你需要為四分衛做拆擋,甚至犧牲你自己,擋住防守球員!可是你剛才在干什么?你是在散步嗎?”
沒有間隙地,哈勃的咆哮怒吼再次發威,浩浩蕩蕩地席卷整個訓練場。
這一次,不僅僅是哈勃,跑衛教練和進攻鋒線教練也聯手上陣,一名球員一名球員地拎出來,單獨指導、單獨訓話。
雖然說休賽期的戰術訓練,本來就是一種痛苦的折磨,但過去兩周的訓練效果還是難以讓人滿意,尤其是經歷了一個成功賽季之后,無形壓力迫使著教練組也提出了更高要求。
站在原地,陸恪也不由搖頭,剛才這一次戰術跑動,堪稱一場災難,支離破碎的進攻鋒線之中加入了三名新球員,他們始終沒有能夠準確地把握戰術手冊,每一次進攻之后的推擋和卡位都容易出問題,口袋一次又一次地被沖破,壓力之下傳球,陸恪的傳球弧線也十分離譜。
“喬,喬?”陸恪揚聲呼喊到。
六十六號,今年的五輪秀喬-盧尼。拂曉時分的訓練場之上,陸恪曾經看到過他的身影,之前的訓練之中也有過交流。
“藍色六十,到底是什么戰術?”看著走過來的盧尼,陸恪耐心地展開指導。
盧尼還是帶著些許新秀球員的毛躁,來來回回地不斷踱著腳步,視線也避開了陸恪的眼神,絮絮叨叨地說著,“我……剛才……我……藍色六十,我知道,藍色六十,右邊,對吧?這是要求我的啟動腳步朝著右邊?可是,為什么所有人都朝著左邊?我剛才確認過了,是右邊哪。”
“喬,看著我。冷靜下來,訓練的作用就在于糾正錯誤、熟悉戰術,出錯了不要緊,重點是理清思路,重新回到原點,藍色六十。”學習戰術手冊,即使是對于陸恪來說,這也是一個漫長而艱辛的過程,需要一步一個腳印地慢慢打磨,更何況是剛剛加入球隊僅僅兩周的球員呢?
而且還是新秀。
盧尼也仍然心虛地不敢打量陸恪,只是抬起頭,瞥一眼,然后迅速低下頭,不斷嘟囔著,“左邊?右邊?”似乎自己也不太確定的樣子。
站在旁邊的朱爾-漢普頓遲疑了一下,主動走了上前,“應該是左邊,對吧?藍色六十,這是防守組的戰術口號,對于他們的右邊,也就是我們的左邊。藍色指代中間區域的突破,六十則是防守鋒線的跑動路線,是這樣的……吧?”
漢普頓則是三十三號,剛才的進攻之中,防守組完成突破之后,他的拆擋也沒有能夠到位,制造了一個空檔。在正式比賽之中,那么就是四分衛被擒殺的結果。
陸恪轉頭看向了漢普頓,投去了鼓勵的眼神,“是的,你說的沒錯。防守組戰術是藍色六十,那么進攻組戰術則是紅色零七。你們需要冷靜下來,我們現在正在學習的是進攻與防守的對位,針對不同的防守戰術,進攻戰術做出調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