坎蒂絲和庫里聯手抓住了馬庫斯的右手,還有其他的球迷伙伴們,如同纖夫一般,齊心協力地將馬庫斯提了起來,然后馬庫斯整個人就呈現出了懸空的狼狽姿態,試圖尋找一個立足點,但光滑的墻壁卻根本沒有任何可能,那不斷踢蹬的雙腳著實太過滑稽,讓人捧腹大笑。
身后的阿爾東、陸恪、洛根等人全部狂笑不止,一個個站在原地笑得東倒西歪,但陸恪還是及時反應了過來,擔心馬庫斯受傷,于是就快步迎了上去,用雙手頂住了馬庫斯的雙腳,不過,他不是為了拯救馬庫斯,而是用力一頂,就把馬庫斯往上推送。
“嗖”的一聲,馬庫斯就被拉到了觀眾看臺之中,一股腦地消失在了洶涌人群之中。
“啊!哦!不要!嘻嘻,哈哈哈哈,我怕癢!哎呀哎呀!不是那里,誒,誒,那里不行,不行!”
馬庫斯那支離破碎的呼喊聲,在一片歡呼浪潮之中,支離破碎地泄露出來,在球場通道之中回響著,讓人浮想聯翩、狂笑不止。
陸恪也是笑容滿面,朝著坎蒂絲和庫里豎起了兩個大拇指,坎蒂絲得意地甩了甩馬尾辮,然后伸出了自己的右手,陸恪再次一個小小的助跑,與坎蒂絲、與庫里分別擊掌慶祝。
……
艾瑪靜靜地站在原地,親眼目睹著這一切。
在坎蒂絲身上,她看不到任何淑女的影子,卻也看不到任何狼狽的模樣,那滿頭大汗的燦爛面容卻顯得如此自然如此和諧,與現場的歡騰完美地融合在一起,沒有絲毫的違和感,洋溢在空氣之中的默契讓人怦然心動。
按道理,她應該感覺到不屑的,但內心深處,卻滋生出了一絲隱隱的羨慕。隨即,艾瑪就深呼吸了一口氣,將這股根本不應該存在的情緒掐斷,這是假象,一切都只是假象!
無需等待,羅杰-古德爾主動出聲打起了招呼,舊金山49人的球員們紛紛涌了過來,推推搡搡地將陸恪推到了最前方,如同一個三角箭頭一般,目標明確地走了過來。
不由自主地,艾瑪的視線就這樣完全集中在了陸恪身上。
沒有什么特別的理由,只是因為他走在了最前面,純粹只是這個理由,就是這樣,一定是這樣,肯定是這樣。
陸恪的腳步停靠了下來,艾瑪微微挺直了腰桿、揚起了下巴,等待著對方主動打招呼,作為一位淑女,她怎么能夠率先打招呼呢?這是不允許的,絕對不允許的!
然后,艾瑪就注意到,陸恪微笑地點頭示意了一下,先是古德爾,而后是萊昂納多,最后是她。
最后一個才是她!
而且,她可以明顯地感覺到,面對她的時候,陸恪的笑容稍稍冷淡了下來,禮貌之中帶著一股疏離,就連視線的溫度都明顯地降溫了,似乎正在劃清界限一般!
該死的!
他到底是什么意思?他憑什么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又憑什么自作主張地撇清關系?她才是應該主動拉開距離的那一個,拜托!
“……今天就是我們享受勝利的唯一時間了。我們一會準備到酒吧簡單放松放松,如果你沒有其他安排的話,歡迎加入我們。”
話語傳入了耳朵之中,艾瑪稍稍回過神來,不由瞪圓了眼睛,不敢置信地注視著陸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