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大家都發出了你知我知的輕笑聲,停車場也再次熱鬧起來。
魯帕蒂的雙膝依舊沒有完全恢復過來,微微有些一瘸一拐,然后就搭著陸恪的肩膀,那遠遠離去的背影就有種查理-卓別林的默劇式喜感,讓坎蒂絲嘴角的笑容就不由燦爛地綻放開來,靜靜地目送著陸恪的背影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一直到魯帕蒂的皮卡車完全消失,坎蒂絲這才收回了視線,最后落在了那個禮物紙盒之上,不由自主就露出了笑容,輕輕搖頭,“游戲卡。”果然,男人其實都是一群男孩。
……
“所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車子之中,陸恪開始詳細地了解起具體情況來。
魯帕蒂正在開車,思緒稍稍有些凌亂,“呃……情況……等等……”
陸恪卻連聲安慰到,“慢點慢點。他們只是在打架,我們這是在玩命。”干擾駕駛員開車,稍稍一點疏忽就要釀造大禍了,這可不就是在玩命嗎?
一個小小的打趣,車廂里的氣氛就輕松了起來。
魯帕蒂本來就不是開朗、健談的個性,平時在進攻組就是扮演靜靜傾聽的角色,面對戰術指示也更多是認真執行的類型,面對混亂局面,魯帕蒂也不是主動出頭的那個,更多時候都是靜靜地守護在旁邊的那個。
現在陸恪讓魯帕蒂來描述情況,他也顯得手忙腳亂。
陸恪腦海里還納悶著,為什么留著魯帕蒂下來呢?顯然他不是口齒伶俐的最佳說明選擇;但轉念一想,即使讓魯帕蒂前往酒吧,估計也是蹲坐在旁邊的悶葫蘆,與其如此,不如讓他留下來說明情況,這也是合理的解釋。
鎮定下來之后,魯帕蒂這才組織了語言,“其實就是螃蟹在挑事兒,他最開始是挑大喬的刺,說大喬今天的鋒線卡位始終沒有在準星上,導致他在短傳區域的跑位也出問題了,至少丟掉了兩次接球。”
大喬(Big-Joe),其實就是左側進攻截鋒喬-斯坦利,外號來源也特別簡單,因為斯坦利塊頭巨大,就好像大本鐘一般。
斯坦利是一個性格活潑的,而且是一個話嘮,在更衣室里,大家甚至戲稱他為“廣播電臺”,因為電臺看不到畫面,所以主持人必須時時刻刻地保持說話,這就是斯坦利外號的來源,由此可見他是多么喜歡說話的一個人。
他是一個和平主義者,很少會和其他人起爭執,但這并不意味著他就喜歡逆來順受。
“大喬回了他一句:怎么沒有看斑比抱怨我們的鋒線保護有問題?”魯帕蒂老老實實地說道,沒有打花哨,也沒有加油添醋,但就是這樣硬邦邦的一句話,卻讓陸恪啞然失笑起來。
陸恪甚至可以想象得到克拉布特里完全炸毛的表情,接下來肯定就是口沫飛濺、四處開炮,基本就是逮到誰就罵誰,而安東尼和布恩卻不是善茬,同樣是暴脾氣,完全就是高爆彈,硬碰硬地給予撞墻式還擊,然后,場面就一發不可收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