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場艱難地擊敗了新奧爾良圣徒,豪取十一連勝之后,舊金山49人更衣室內部卻意外發生了矛盾沖突,進攻組和防守組之間——不對,不僅僅是他們之間,而是整個更衣室之間都存在著一層看不見的薄膜。
這顯然是一個棘手問題,一個不是那么容易解決的問題,一個每支球隊都可能遇到的問題。
盡管陸恪希望能夠盡快解決,就好像數學題一樣,發現了難題的同時,就開始運算和解答,拒絕夜長夢多;但更衣室問題不是數學題,急于一時是解決不了問題的。
抵達舊金山國際機場之后,克拉布特里和阿爾東在衛生間又差點再次發生沖突,當時陸恪等幾位隊長都不在,最后還是魯帕蒂和納渥羅把他們兩個人分開,避免了更衣室沖突直接就暴露在大庭廣眾之下。
阿爾東怒氣沖沖地離開了機場,沒有乘坐球隊大巴,甚至沒有領取自己的行李。
克拉布特里和弗農、賈斯汀也都消失了,行李轉盤的時候還看到他們兩個人的身影,但機場的人來人往之中,等回過神來專門尋找的時候,就再也找不到了。
陸恪和阿肯斯、威利斯等人交換了一個無奈的視線,本來,他們還準備召集隊友們一起前往酒吧,用酒精來解決問題,但現在看來,他們根本沒有機會,球員們就已經四分五裂了。
回過神來認真想想,更衣室問題剛剛才出現,而且嚴重程度還在想象之上,當天晚上就要求所有人沒有隔閡地握手言和,這確實不太實際。
現在陸恪有些羨慕籃球隊了,比起橄欖球隊五十三人的球隊大名單來說,把一支籃球隊的首發和替補的所有球員組織起來,顯然就簡單許多了。
盡管無奈,球員們還是只能就地解散。暫時讓大家互相分離開來,冷靜冷靜,然后再尋找解決辦法。
一夜無話。陸恪昨晚的睡眠不太安穩,整體來說還是煩心事沒有能夠放下,但第二天早晨,他還是按時醒來,生物鐘似乎已經養成了習慣;反正也睡不著,于是陸恪干脆就起床了,還是按照一直以來的行程,開始晨跑的恢復訓練。
滿腦子都是雜亂思緒,擁擠得有些喘不過氣來,幾乎就要爆炸,以至于跑步的腳步節奏和呼吸韻律都有些紊亂,體力消耗比平時要嚴重了許多,這樣的狀態著實好久好久沒有出現了,心煩意亂之下,還有些沮喪。
陸恪只能埋頭狂奔。
一直到腳步開始變得沉重起來,混亂的呼吸讓肺部開始變得刺痛起來,如同無數尖刺朝著里面鉆一般,迫不得己地,陸恪終于停下了腳步,他知道,如果自己再繼續勉強狂奔下去,可能還會讓自己陷入受傷的困境里。
此時此刻,陸恪才注意到周圍陌生的景色,這不是自己平常堅持鍛煉的道路,在忘我的肆意狂奔之中,似乎錯過了一個岔路口之后,然后前進的道路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就好像舊金山49人現在的狀態一般。
盡管球隊至今依舊保持了賽季不敗,但僅僅一個岔路口的錯誤就可能走向截然不同的位置,葬送所有人整個賽季的努力。
舊金山綜合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