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勃需要陸恪站在場上,率領這支球隊繼續戰斗。
于是,哈勃出現在了更衣室門口,等待著陸恪的歸來,當面表達了自己的關切。
但這不是哈勃所擅長的領域,僵硬而木訥的話語,顯得有些笨拙。
陸恪感覺到了意外,腦子也有些反應不過來,就好像突然被塞了一團夾生飯,咀嚼倒是能夠咀嚼,但這著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牙齒咯得發慌,“是,我感覺挺好,沒有什么問題。”稍稍停頓了一下,又補充說道,“我一會找沃爾特檢查檢查,再看看周二的恢復訓練是否參加。”
哈勃站在原地,緩緩點頭表示了明白。
話題暫時到了一段落,兩個人都沒有繼續說話,空氣就突然安靜下來。
哈勃有些尷尬,咳嗽了兩聲,打破了沉默的局面,“那就好,你先和沃爾特商量看看,有什么情況再通知我。”
沉默。一秒,兩秒。
“今天這場比賽表現非常出色!”哈勃補充說了一句。
“謝謝。”陸恪回答到。平時私底下,哈勃和陸恪也沒有太多交談的機會;而現在,哈勃的生澀和尷尬也感染到了陸恪——剛剛還在感慨著自己擺脫了系統的幫助邁過了又一個難關,然后就面對主教練突如其來的羞澀和木訥,陸恪也表示有些發蒙。
陸恪覺得自己需要拯救一下場面。
“我的意思是……”
“那么我就……”
陸恪和哈勃同時開始,互相干擾到了對方,然后兩個人就雙雙停了下來,空氣再次安靜。
哈勃停頓片刻,接著說道,“那么我就先回去開會了,今天的比賽總結會議還在等著我呢。”話語甚至有些急切,然后就點頭示意了一下,轉身離開了。
盡管哈勃努力控制自己的腳步,做出不緊不慢、從容不迫的樣子,但倉促的步伐還是泄露出了一絲落荒而逃的慌張,幾乎是眨眼之間就消失在了走廊盡頭,腳步聲也漸行漸遠,然后走廊就再次恢復了安靜。
陸恪不由扶額,剛剛的尷尬指數應該已經創造歷史記錄了。
不過,哈勃的關切卻是真心實意的。一次意外傷病,可能成為更衣室分崩離析的導火索,同時也可能成為球隊重振旗鼓的轉折點,歸根結底,還是取決于主教練和更衣室領袖的處理方式,這也是一支強大隊伍必須經歷的環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