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萊士卻抬起頭來,滿臉都是震驚,“什么?這當然是重點!他不再是一個男人了!就這樣一點點酒量就像個女孩兒一樣吐得昏天暗地?這才是重點!耶穌基督!我要我的那個兄弟回來!你到底怎么了?這不是你!這不是那個在球場之上大殺四方的男人!”
馬庫斯扶額,朝著阿爾東投去了一個憐憫的視線:抱歉,兄弟,我試圖拯救你了,但你的伙計一直在旁邊拆臺,我也沒有辦法了。
“所以,兩瓶啤酒,哈?”看著眼前狼狽不堪的阿爾東,陸恪的怒火已經逐漸攀升到了極點。他從來就不是一個崇尚肢體暴力的個性,很多時候很多問題,溝通就可以解決了;但如果溝通和協商依舊沒有辦法解決,他也不介意直接動手。
前來阿爾東住宅的路上,陸恪就告誡自己不要胡亂做預設,事情有著無數可能,他需要做好最壞的打算,也需要抱著最好的期待,也許只是他自己胡思亂想,也許只是他對阿爾東缺少了足夠的信任……
但現實情況卻比陸恪的最壞打算還要更加糟糕。
“在我的字典里,啤酒也一樣是酒精,除非它是無酒精啤酒。”陸恪波瀾不驚地說道,但憤怒的情緒卻已經沖破了理智的底線,看著眼前如同一灘爛泥般躺在嘔吐物之中醉生夢死的阿爾東,甚至就連站立都站不起來,再回想一下威利斯那腫脹的膝蓋、賈斯汀那痛苦的坐姿……
“崩”。
腦海里的理智琴弦就這樣崩斷了,陸恪大步大步地走了上前,爆發出了一股不可阻擋的氣勢。
此時所有人都正在“逃離”阿爾東,因為那攤嘔吐物真的太具殺傷力了,突然看到陸恪勢如破竹地走了上前,不要說洛根和馬庫斯了,就連華萊士都捂住了嘴巴,驚呼道,“你個瘋子!”
然后三個旁觀者就親眼目睹了駭人的一幕:
陸恪徑直走進了那一灘嘔吐物的狼藉之中,在一團黏液之中找到了阿爾東的雙手,抓住手臂把阿爾東從嘔吐物里拖拽了出來,然后就如同死豬一般,把阿爾東重重地往上提取起來,那瞬間爆發出來的強大力量如同超人一般,順勢彎下腰,一氣呵成地用肩膀和后背接住了阿爾東,就這樣把阿爾東當做沙包一般攔腰扛在了肩上,最后,昂首闊步地朝著室外走了出去。
蹬!蹬!蹬!
就如同巨人在橫跨山脈一般,地面都可以感受到那股強大的力量在微微震動著。
華萊士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平時陸恪看起來瘦瘦弱弱、文質彬彬,如果說手無縛雞之力那就太夸張了,可是說是教授或者學者之類的文人卻沒有任何問題,但現在陸恪卻爆發出了無與倫比的力量,也絕對力量把阿爾東扛了起來,整個行云流水的動作看起來絲毫不費力,而阿爾東看起來就像是……一頭死豬般,毫無反抗之力。
整個畫面著實太有沖擊力,以至于華萊士就這樣呆愣在原地,張大的嘴巴根本合不攏,足以塞進一整個拳頭,他甚至忘記站立起來跟過去了,洛根和馬庫斯兩個人就一前一后地從他面前快步跑了過去,但他依舊呆坐在原地,沒有起身。
“……他……這……我……什么……”華萊士覺得自己的思緒速度有些跟不上節奏,難道他現在是宿醉未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