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萊士不是職業橄欖球球員,站在陸恪面前,他看起來就像是一根小豆芽,迎面承載著疾風驟雨的摧殘。
他想要奮起反抗,卻就連呼吸都要喘不過氣來了;他想要落荒而逃,卻因為膝蓋發軟而根本無法移動。他只覺得自己站在了恐龍的血盆大口面前,那股腥風血雨可以輕而易舉地將他吞噬,渾身上下的每一個細胞都在尖叫著,但他的喉嚨里卻發不出任何一點聲音。
他覺得自己隨時都要粉身碎骨。
“滾開!閉嘴!閉嘴!閉嘴!”
那一聲聲嘶吼如同驚雷般在耳邊炸響,華萊士只覺得自己就要漏/尿了,然后就可以看到陸恪的那雙眼睛:猩紅而暴戾、決絕而強硬、殘暴而冰冷,然后華萊士就不由抖了抖,打了一個激靈,當意識到了自己的窩囊之后,那股恥辱就演變成為了憤怒,他沒有時間思考了,直接就爆發了出來。
“草!”華萊士抬起雙手推搡著陸恪的胸膛,試圖把陸恪推開,結果卻發現陸恪紋絲不動,根本沒有任何反應,如同撞墻一般,這種挫敗感讓怒火更加洶涌了,“應該閉嘴的是你這個腦子進水、自以為是的瘋子!”
“我才是最了解阿爾東的那個人!你算哪根蔥?怎么,你是他的/婊/子?還是說,他在療養院里成了你的/婊/子?滾你/媽/的/蛋!不要拿著你那張中產階級的高傲嘴臉在我面前晃蕩,你信不信我直接一槍就崩了你?把你轟成一個/軟/蛋!”
“這里是我的地盤!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我說,阿爾東很好!那么,他就很好!我說,阿爾東沒事!那么,他就沒事!你最好把你的屁股老老實實地塞在那輛該死的SUV里,不要再過來我的地盤鬧事,否則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華萊士現在已經徹底失去了理智,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所有的話語就這樣一股腦地往外傾倒。
他甚至沒有意識到,自己下意識地就退后了幾步,避免了肢體對決之上的劣勢——否則他就需要不斷仰視陸恪展開對罵,氣勢根本就矮了一大截,完全無法平起平坐。當距離拉開之后,他的話語就重新變得順暢起來。
但陸恪卻深諳此道,往前邁了小半步,兩個人之間的距離就重新拉近,他就如同巨人俯視小矮人一般,“然后呢?”
那深沉的嗓音如同晨鐘一般嗡嗡作響,簡單粗暴地朝著華萊士撞擊過去,“然后呢?誰來給阿爾東發薪水?又誰來給你發薪水?阿爾東的經紀人嗎?還是那些腦子進水的土豪?亦或者是你認為天上會掉餡餅?等等,還是說,你來給阿爾東發薪水?”
華萊士的腳步在陸恪的步步緊逼之下節節敗退,他努力挺起了胸膛,試圖正面與陸恪形成有效對抗,但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讓我告訴你,阿爾東是天才!人人都渴望的天才!舊金山這里沒有他的位置,他隨時都可以前往其他球隊,那些球隊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