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情大方、爽朗直率、笑容滿面,這樣的阿爾東再次讓人聯想到了新秀訓練營時候的那個愣頭小子。
其實,阿爾東一直都是一枚開心果,個性爽朗、喝酒干脆、出手大方,即使偶爾大嘴巴得罪了其他人,往往也能夠快速化解疙瘩;在派對聚會之上更是暖場熱場的好手,幾乎走到哪里都可以備受歡迎,去年被票選為舊金山49人隊內MVP,這就是最好的證明。
眼前這個不斷與隊友擊拳問候的家伙就是那個在隊內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阿爾東,似乎所有一切都再正常不過了。
但恰恰是因為正常——甚至有些正常得過分了,反而是不正常,就好像周二的那場沖突或者鬧劇從來都不曾發生過一般,這讓球員們都是一頭霧水,洛根和馬庫斯尤盛。
“他是不是正在嗨的狀態?”這是洛根的第一反應,除了藥物之外,他真心想不到更加合理的解釋了,那種隱隱之間透露出來的詭異感,讓洛根忍不住就打起了冷顫。
馬庫斯沒有說話,只是用右手食指對準了自己的太陽穴,然后開始繞圈圈,以動作表示了自己的感慨:他是不是腦子出現了一點毛病?“我覺得可能進水了。”
站在旁邊的陸恪翻了一個白眼,“你們怎么不猜’宿醉’呢?”
“對哦!”洛根重重地拍了拍手,恍然大悟,“就好像電影里一樣,經歷嚴重宿醉之后,出現了斷片現象,早晨清醒過來之后就什么都記不起來了,就好像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你說,我們要不要過去友好地提醒他一下,到底發生了什么?讓他跟上進度?”
“那是一個玩笑。”陸恪已經開始望天了。
洛根嫌棄地揮了揮手,“你的笑話太不好笑了,根本就分辨不出來。”
馬庫斯也連連點頭表示同意,但捕捉到陸恪那一點一點陰下來的臉色,他還是明智地回避了話題,“那我們現在應該怎么辦?”
“什么叫做我們怎么辦。”陸恪關上了儲物柜的柜門,“如果阿爾東在訓練方面需要幫忙,那么我們就幫忙,戰術會議都叫上他,額外訓練也叫上他,一次不行,那就多叫兩次;但如果不是,我們就保持距離,他的個人生活不應該由我們來決定。”
洛根抿了抿嘴角,攤開雙手,一臉吐槽的表情,“你是老大,你說得算。”而后讓開了位置,讓陸恪能夠通過。
等陸恪離開之后,洛根就靠近了馬庫斯,低聲說道,“老實說,我有點好奇后續。我現在終于知道哥倫比亞肥皂劇為什么有人喜歡了,明知道狗血,明知道漏洞一大堆,但還是欲罷不能。”
馬庫斯也是滿臉八卦的神色,視線快速左右打量了一下,而后壓低聲音回答到,“我覺得,他肯定沒有辦法踢開他的朋友,那天的后續,說不定就是兩個人坐在游泳池邊抱頭痛哭呢……”
話語說到這里,馬庫斯停頓了下來,腦補了一下畫面。
緊接著,馬庫斯和洛根同時打了一個冷顫,不由自主地發出了嫌惡的聲音,“咦,這又是什么鬼東西?”兩個人轉過頭,視線交錯了一下,落在了彼此的身上,最后一前一后地互相推開了對方,嘴里絮絮叨叨地吐槽著,“訓練訓練,誰和你是一伙的!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