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球隊大巴在全場綠灣球迷的特殊歡迎之下,緩緩停靠在了藍堡球場球員通道門口,然后舊金山49人的球員們就陸陸續續進入球場,準備適應場地。
進入場地的時候,綠灣包裝工的訓練剛剛結束,可以看到球員們三三兩兩地正在離開,兩支球隊就這樣交錯在了一起,大家都紛紛打起了招呼,即使不算熟稔,還是能夠說上兩句話,然后陸恪就看到了羅杰斯。
滿頭大汗的羅杰斯似乎陷入了自己的思緒中,沒有和隊友們并肩而行,獨自一人地走著,手里還在持續晃動著自己的頭盔,看起來就好像剛剛放學的中學生一般,揮舞著自己的書包,吊兒郎當地走回家。
但羅杰斯還是注意到了陸恪,他收回了思緒,嘴角露出了一個淺笑,主動迎了上前,給了陸恪一個擁抱,“適應場地?你們確定沒有早到嗎?等等,還是說,你準備過來偷窺我們的戰術?這就不厚道了。”
在陸恪面前,羅杰斯總是喜歡開玩笑,因為陸恪也是如此,“偷窺戰術也不是選擇今天,今天就是一點熱身,能夠看到什么?還是說,你的傷病沒有痊愈,擔心我們提前識破了?”
一來一往的吐槽讓旁邊路過的球員紛紛流露出了滿臉嫌棄,此起彼伏地調侃著,“開個房間,你們兩個,真是不忍直視!”
“準備好了嗎?”羅杰斯沒有理會旁邊的聲音,笑盈盈地看著陸恪,“一月的綠灣可不是九月的舊金山,提前告訴你,這兩天一直在降溫,好像天氣預報說,一股寒潮正在侵襲過來,還不知道降溫會到什么程度,你最好提前做好準備,今天好好適應一下場地。到時候,我們可以堂堂正正地來一場交鋒,不要輸球了,卻怪我沒有提前通知你,然后把所有責任都推到天氣上。”
“哈。哈。”陸恪干笑了兩聲,“最好是這樣,如果得到了天氣的幫助卻還是沒有能夠贏球,那你們可就糟糕了,到底應該責怪什么呢?”陸恪微微停頓了一下,抬起了下巴,以一種傲嬌的表情開口說道,“因為對手實力太強?”
這是……王婆賣瓜自賣自夸嗎?
羅杰斯連連搖頭,“真的沒有想到,你是這樣的斑比,什么時候膨脹到如此程度了?小心就好像水氣球一樣,一戳就爆了。”
“水氣球在綠灣難道不應該是凍結成冰嗎?”陸恪順勢接著說道。
羅杰斯連忙抬手抱緊了自己,還夸張地搓了搓手臂,“你的笑話真的是越來越冷了,我都已經接不住了。小心以后沒朋友。”
“我以為,冷笑話與綠灣是完美契合。”陸恪依舊我行我素。
羅杰斯用自己的頭盔捶了捶陸恪的肩膀,“再見。我們還是不要說話了,否則綠灣的天氣沒有能夠讓我警惕,你的冷笑話就要讓我直接無法上場了。”
兩個人也沒有再多說什么,眼神示意了一下,就這樣交錯而過,羅杰斯朝著更衣室前進,而陸恪則上場準備熱身。顯然,放松的心態和投入的狀態都標志著,兩名四分衛都已經做好了全力以赴的準備,場下是朋友、場上是對手,他們都已經準備好爭取勝利了。
伴隨著時間的流逝,羅杰斯的話語得到了驗證——又或者說,天氣預報終于準確了一次,綠灣遭遇了寒潮侵襲,溫度直線下降,然后……下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