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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庫斯的視線始終沒有離開過喬利,因為這就是距離自己最近的防守球員,也因為喬利的大塊頭身軀根本無法忽略,但如此對峙狀況卻是馬庫斯最為熟悉的部分——這就是跑衛的日常,所以他絲毫沒有慌亂,腳步穩健有力地蹬地著。
前沖。
轉身。
控制。
接球。
面對喬利的高壓迫近威脅,整個動作流程絲毫沒有受到影響,一氣呵成地完成了所有動作,然后陸恪的傳球就已經抵達了馬庫斯的眼前。
弧線稍稍高了一些,在頭盔附近,馬庫斯抬起雙手抓住橄欖球,順勢收攏雙臂、調整腳步,把身體稍稍朝著左側調整了三十度,視線就已經正對著端區方向了,為了避開喬利的沖擊,馬庫斯用身體外側的左手抱住了橄欖球,大步大步地朝前推進,在有限空間里,一點一點地把沖刺速度提升起來。
“噗。”
一陣狂風氣浪從右側沖撞了過來,來不及深想,馬庫斯就用高抬腿快速跳躍著,身體和腳步都朝著外側扭動著,如同一號跑道進入彎道時一般,整個身體就朝著內側傾斜起來,但腳步依舊保持著大步大步地邁進。
“咚。”
喬利就如同一只嘗試飛翔卻終究還是失敗的鯨魚般,笨重地跌落在地上,甚至沒有能夠完全飛翔起來,就這樣狼狽不已地砸向了地面,但兇猛的氣浪還是迫使馬庫斯不得不再次朝著邊線方向靠近。
腳步與邊線之間的距離,從兩碼縮短到一碼進而再縮短到數英寸,馬庫斯的所有站立空間都被擠壓到了極致,但馬庫斯依舊死死地咬住了牙關,踮起腳尖,踩著鋼絲繩索搖搖晃晃地在邊線附近跳躍著。
小心!
小心!
小心!
馬庫斯把渾身肌肉都調動了起來,低頭注視著邊線的位置,就如同正在跳房子的孩童般,以跳躍的方式持續前進,竭盡全力地保持住身體平衡,生動詮釋了馬戲團演員們站在高空鋼絲繩索之上的曼妙舞姿是多么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