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殺了你!”
“滾出去!”
“城市罪人!”
整個美國銀行球場內部已經徹底炸鍋,如同火山爆發一般的現場完全失控,排山倒海的咒罵聲持續洶涌著,各式各樣的花式粗口已經分辨不清楚,只能感受到一股轟隆隆的悶雷持續不斷地在耳邊炸響。
陸恪有些目瞪口呆,不敢置信地看著主場球迷的怒火爆發,那紛雜的球衣顏色讓場面越發混亂不堪,甚至不知道應該從哪個角度入手,只覺得全場都已經被包圍,連帶著心緒都跟著一起慌亂起來。
“你見過如此場面嗎?”
“沒有。我也是第一次。”
陸恪和身邊的記者交換了一個視線,兩個人在彼此的眼神里捕捉到了驚訝和錯愕,然后就雙雙啞然失笑起來:這到底是什么情況?現在根本摸不清楚情況,也不知道應該如何應對,只是一陣荒謬。
然后,卡姆終于出現了。
黝黑黝黑的臉頰上布滿了潮紅的汗水,即使帶著黑色頭巾,卻依舊可以看到騰騰蒸汽從腦袋上氤氳出來,就好像剛剛從桑拿室里走出來一般,急促的呼吸、赤紅的眼睛、起伏的胸膛,整個人處于一種隨時都可能爆炸的狀態。
剎那間,所有記者的鏡頭和話筒全部都朝著卡姆蜂擁了過去,真正是搶走所有風頭,瞬間就讓陸恪慘遭無視,但卡姆卻根本不需要如此關注——他煩躁不堪地推開了記者,粗暴而兇狠的動作讓人潮都變得擁擠混亂起來。
卡姆整個人都處于爆炸邊緣,似乎只要記者再稍稍試探一下,下一秒他就將化身成為綠巨人一般,那種緊繃的氣場卻讓記者們越發亢奮起來,屢屢在危險邊緣試探,試圖真正地激怒卡姆,那么場面就好看了。
不管如何,卡姆終究還是來到了人群中央,來到了陸恪和哈勃面前,沒有爆炸。
卡姆收斂著腦袋,沒有抬頭,避免視線接觸,快速地和哈勃握手撞肩了一下,完成了賽后官方禮儀,轉身就準備離開,結果就引發了一陣騷動:
“陸恪。”
“還有斑比。”
“等等。”
記者們紛紛提醒著卡姆——還有最重要的一件事沒有完成呢,他們甚至比當事人還要著急,這讓陸恪不由啞然失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