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爾東有些結巴,但總算是把句子說完整了。
威利斯敞開雙手做了一個展示動作,落落大方地站在了阿爾東面前,接受“檢閱”,然后自信滿滿地說道,“你們遵守了約定,現在輪到我了。你應該知道我的,我是非常信守承諾的,我怎么可能讓你們失望呢?”
“……你是說……你……”阿爾東的眼睛逐漸明亮了起來,那股發自內心深處的喜悅就這樣炸裂了開來。
威利斯點點頭給予了確認,“是的,醫生已經通過了檢查,給予了我上場通行證,雖然今天還需要接受沃爾特的二次檢查,確保沒有什么意外;但我現在感覺不錯,我覺得,周末應該可以登場比賽。”
阿爾東說不出話來。
威利斯不由再次給予了肯定,“我是說,我應該可以上場了,雖然可能不能完成全場……但比賽已經沒有問題了……你的表情……上帝!耶穌基督!你到底在干什么?上帝,我真的真的不擅長處理這樣的場面。”
威利斯的話語還沒有說完,就看到阿爾東直接蹲了下去,如同迷路的孩子一般,失聲嚎啕大哭起來,似乎準備把所有的委屈和郁悶全部都宣泄出來,哭得非常傷心,根本沒有辦法控制,這讓威利斯也無比錯愕。
他主動走了上前,拍了拍阿爾東的肩膀,“嘿,伙計,這是好事,為什么你的表現好像是一件糟糕的事一樣?我不開心,我現在非常不開心。”
阿爾東又是點頭又是搖頭,支支吾吾地試圖說點什么,卻終究還是沒有能夠說出來,只是哭得停不下來。
威利斯也是一陣心酸,他知道,他都知道,阿爾東的錯雜情緒到底意味著什么,自責、內疚和傷心,喜悅、幸福和開心,好的和壞的,所有的所有都洶涌而上,于是情緒就這樣決堤了,根本無法控制。
連帶著,威利斯的眼眶也微微濕潤了起來,短短兩個月的艱辛與辛酸,一股腦地涌上心頭,五味雜陳也尋找不到一個準確的詞匯來形容;但他還是快速抬手擦掉了濕潤,在淚水凝聚起來之前恢復了平靜,輕輕拍了拍阿爾東的腦袋。
“如果你現在正在擔心自己的首發位置,那么我會非常失望的。”威利斯試圖用一個玩笑來緩沖局面。
卻沒有想到,這一句話讓阿爾東哭得越發厲害了,似乎還有些委屈,對于威利斯的冤枉和誤解表示不滿。
威利斯只能撓頭,哭笑不得地說道,“你確定一下,現場是不是只有我一個人,否則以后想要滅口的話,工程比較大,我覺得,以你的智商可能完成不了。千萬不要讓進攻組那群咋咋呼呼的家伙們知道這一幕,我們防守組的偉岸形象可能就要葬送在你的手上了。等等,你是不是把我的戲份全部搶光了?”
這不是常規的阿爾東,同樣也不是常規的威利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