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的是,陸恪現在似乎處于半昏迷狀態,眼睛幾乎就要睜不開來,只是迷迷糊糊地站在原地繼續昏睡著,置身于周圍熙熙攘攘的吵鬧環境里,陸恪也依舊沒有受到驚嚇,這份定力也不是常人能夠擁有的。
“噓。”洛根試圖讓大家安靜下來。
因為陸恪進入睡眠狀態之后,真的很難喚醒,這也是多年來自律的生物鐘所帶來的必然結果之一,深度睡眠總是能夠讓陸恪保持積極旺盛的精力,否則那些繁多的戰術會議,他又怎么可能全部堅持下來呢?
但洛根沒有能夠成功,大家都顯得慷慨激昂、義憤填膺,此時恨不得就揮舞著拳頭來一場酣暢淋漓的拳擊大戰,才能宣泄內心的怒火和憋屈,場面已經在失控邊緣搖搖欲墜了,洛根又怎么能夠控制住呢?
然后,陸恪就迷迷糊糊地清醒了過來,“那就做吧(Just-Do-It)。”他含糊不清地說道,結果站在旁邊的斯坦利就來了一句,“你什么時候投靠耐克了?安德瑪確定不會傷心嗎?”
這一句打趣顯得有些不合時宜,旁邊眾人全部都笑不出來,只是面無表情地朝著斯坦利投去了冰冷的視線,似乎在說:一點都不好笑。這讓斯坦利舉起了雙手表示投降,低聲嘟囔吐槽著“差別待遇”——如果是陸恪說笑話,大家都捧場;現在他說一個笑話,卻遭遇冷眼,果然他就是爺爺不疼姥姥不愛的小孩,一把辛酸淚。
陸恪的腦袋依舊是一片混沌,整個人都顯得昏昏沉沉,“你們想說什么,就直接說吧。但不要制造肢體沖突,否則我們有理也變成無理了。”含含糊糊地說道,陸恪抬手揉了揉太陽穴,左右開始尋找起來。
洛根立刻就知道,陸恪正在尋找著可以躺或者坐的地方,他還是沒有完全清醒過來,隨時都可能再次進入睡眠狀態。
洛根連忙踢了踢站在旁邊的馬庫斯,再加上魯帕蒂,三個人手忙腳亂地找到了靠近柜臺的一個角落,然后讓陸恪依靠著柜臺坐了下來,如同流浪漢一般,可憐兮兮地蜷縮起來,再次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看著這樣的陸恪,洛根他們也是又好笑又好氣,不知道應該如何準確形容。
約莫二十五分鐘之后,酒店方面終于完成了排查,確定火災警報是虛假的,有人故意打破了警報器制造混亂,實際并沒有出現火災的隱患;同時,西雅圖警方也在一天之內第二次抵達現場,控制住了現場,并且以擾亂治安的罪名逮捕了十八名球迷,總算是為這場混亂畫上了句點。
但混亂終究已經釀造。
從約莫一點左右,前前后后持續到了兩點左右,暴躁的住客們聚集在酒店大堂,混亂的秩序遲遲沒有能夠調整完畢,球員們率先返回房間、上床休息,但球隊官方工作人員方面卻依舊沒有能夠休息。
他們不僅需要與酒店方面交涉,確保接下來幾天的安保問題,否則,舊金山49人寧愿更換酒店也拒絕繼續冒風險;同時還需要向聯盟方面進行申訴,對西雅圖海鷹的主場安全維護工作表示正式抗議。
這件事,沒完!
當清晨陽光穿透層層烏云灑落下來的時候,社交網絡也已經徹底混亂了起來,針對西雅圖海鷹主場惡劣而丑陋的騷擾手段,引發了巨大爭議,熱議狂潮正在一步一步超過聯合會決賽本身吸引所有注意。
不少球迷表示了見怪不怪,“沒有見過足球流氓,至少也應該聽說過”、“英國的主客場比賽騷擾手段要比這嚴重多了”、“這也值得大驚小怪?當年比爾-比利切克還能夠使出更惡劣的手段,但也沒有遭受什么懲罰”、“真是沒有見過世面,如果到俄羅斯去,估計瞬間就被那些暴力球迷滅了”、“只是一些噪音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