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怒火就這樣不管不顧地宣泄一通,球員們這才返回房間就寢休息,等一夜過去之后,汩汩沸騰的情緒沉淀了下來、混沌不堪的大腦清晰了起來,他們這才開始擔心:如果陸恪發火了,那怎么辦?
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現在才后悔,是不是來不及了?于是,球員之間紛紛開始互相推卸責任,就好像所有事情根本與自己無關一般。
但鴕鳥也終究需要面對現實,然后他們就開始打賭,一邊認為陸恪會大發雷霆,一邊則持反對意見。
瑞德和博爾丁兩個倒霉蛋就是猜拳輸掉之后被退出來確認答案的“替罪羔羊”。
現在,當面得到了陸恪的確認之后,瑞德卻仍然有種不真實的感覺,他總覺得陸恪的冷靜表面之下隱藏著一座火山,似乎隨時都可能噴發,“斑比,你是認真的?不是在開玩笑?”瑞德忍不住確認到。
陸恪抿了抿嘴角,“我的休息時間不多,沒有那么多空閑開玩笑。”那沒有太多溫度的話語頓時讓瑞德和博爾丁打了一個冷顫,但隨即陸恪就展露出了笑容,“相信我,西雅圖海鷹方面很快就會道歉的,但他們不會付出任何代價,就這樣假裝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過,所以,最終還是需要通過比賽來解決。”
不是因為陸恪不夠熱血,而是因為陸恪看透本質,除非是真正傷筋動骨的嚴重問題,否則聯盟是不可能會開出罰單的。人人都說陸恪是羅杰-古德爾的“親生兒子”,但陸恪卻明白,歸根結底還是利益博弈而已,在更大的聯盟利益面前,古德爾“拋棄”他也是分分鐘的事情,只有利益才是古德爾的唯一。
就好像此次事件,聯盟肯定會重重抬起、輕輕放下,西雅圖海鷹絕對不會受到重罰——畢竟球迷的自發行為不能全部都算在球隊頭上,而且事發地點是酒店而不是世紀鏈球場,這也是西雅圖海鷹的最大依仗。對于聯盟來說,他們必須把所有焦點都引導到比賽上,自然不希望場外意外事件搶走風頭。
“所以,既然聯盟不準備做點動作,我們只能自己來了。有人打上門,我們當然也不能縮在烏龜殼里什么都不做。”陸恪輕描淡寫的話語依舊帶著他特有的詼諧幽默,這讓瑞德和博爾丁雙雙笑了起來。
“斑比,那你不準備說點什么嗎?我是說,推特上。”博爾丁忍不住開始搓手,殷殷期待起來。
陸恪聳了聳肩,干脆利落地說道,“不,我的時間非常寶貴,沒有時間浪費在那一群無聊的家伙身上。”
瑞德和博爾丁交換了一個視線:這才是真正地攻擊,好嗎!
陸恪卻沒有什么大驚小怪,緊接著說道,“我準備回去召開一個戰術會議,安匡,你要一起加入嗎?”
博爾丁不由滿頭都是黑線,剛剛打賭勝利的喜悅蕩然無存,耷拉著肩膀,生無可戀地跟在陸恪身后邁開腳步;瑞德反而是幸災樂禍地站在原地,無聲地捧腹大笑起來,昨晚連連意外的煩躁似乎平復了許多。
但胸腔里的那股火焰卻正在越來越灼熱。
正如陸恪所說,西雅圖海鷹正式道歉了,由主教練皮特-卡羅爾出面,對于球迷騷擾聯合會決賽對手的行動表示了不贊同,并且“誠摯”地表示歉意,一番冠冕堂皇的官方說辭之后,再繼續表示了決心,“我們期待著站在世紀鏈球場,堂堂正正地決一勝負!我們也堅信著,笑到最后的那支球隊是海鷹!”
至于聯盟處罰?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