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乞丐?”檀棋皺了下眉頭,有些不明白自家公子此言究竟何意。
李必解釋道:“當時我就覺得那個老乞丐極其面善,如今看來,可不僅僅只是面善那么簡單。”
“那個老乞丐,可是龍波的布置在靖安司門前的密探?”檀棋詢問道。
“我也不知道!”李必搖了搖頭,隨即急道:“速令武侯通報太子和郭將軍……算了,還是我親自去見太子吧!”
說著,李必起身,腳步匆忙走出靖安司。
“公子,剛才那話究竟何意?”檀棋追了上來。
李必站定,深深看了檀棋一眼,這才開口說道:“我剛剛才想起來,冬月大雪那天,路過靖安司門口的那個老乞丐,和一個人長得很像!”
“像誰?”檀棋問道。
李必左右看了一眼,見四周并無旁人,這才低聲說道:“圣人!”
“公子是說……”聞言,檀棋驚訝的合不攏嘴巴。
“禁聲!”見檀棋的聲音有些大,李必急忙低喝一聲,“此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你最好也不要告訴其他人。”
“包括張小敬嗎?”
“自然!”
回了一句,李必轉身上馬,向東宮方向疾馳而去。
檀棋怔怔看著李必消失的身影,好久才回過神來。
苦笑一聲,眼神中略帶一絲掙扎,檀棋轉身向右驍衛官署方向跑去。
如今這個時辰,張小敬還被關押在右驍衛那邊。
……
“你說什么?”
東宮那邊,太子李玙正準備上車趕往花萼相輝樓那邊,見李必神色匆匆過來稟報自己的發現,如同檀棋一般,驚訝的合不攏嘴巴。
等回過神來,李玙急忙問道:“那此人和現在正在追查的闕勒霍多案又有幾分牽連?”
“這個……暫時還不清楚!”猶豫了一下,李必還是如實回答。
此時牽涉甚大,李玙不敢猶豫,吩咐道:“你現在馬上趕回靖安司,令靖安司所有人手全力追查那個老乞丐的行蹤,本宮現在就入宮求見父皇!”
說完,李玙登上馬車,向皇宮方向趕去。
李必沒有猶豫,見李玙等車,也轉身上馬趕回靖安司方向。
只是,李玙的馬車走了沒多大會兒功夫,便被人攔了下來。
“什么情況?”見此情形,李玙皺了一下眉頭,掀開窗簾向外望去。
卻見自己的心腹太監李靜忠走了過來。
“二十步之外!”李靜忠示意附近的太子護衛遠離,這才登上李玙的馬車。
“是你下令停下來的?”看到李靜忠,李玙并沒有給什么好臉色。
李靜忠神色不變,直接說道:“剛才太子您和李司丞的對話,老奴都聽見了。老奴覺得,這對太子而言,未嘗不是一個機會!”
“你說什么?”李玙有些難以置信的看向李靜忠。
“太子且聽老奴細言!”李靜忠直視李玙的目光,“如今太子您和右相林九郎之間水火難容,整個長安城誰人不知,誰人不曉?難道圣人就真的不知道嗎?”
見李玙沉默,李靜忠繼續說道:“如今圣人欲將國事系數托付給林九郎,為此甚至罷免了太子的恩師何監。
此中深意,太子難道不明白嗎?”
“明白什么?”
“圣人這是防著太子呢!”李靜忠疾呼一聲,痛心疾首的說道,“一旦林九郎大權獨攬,太子您還有好日子過嗎?”
“難不成父皇還會殺了孤不成?”
“未嘗不可!”深深看了李玙一眼,李靜忠說道,“如果圣人真的是顧念骨肉親情之人,先太子也不會死,嚴太真也不會入宮了!”
聞言,李玙怔了一下。
就如同李靜忠所言,自己的哥哥,先太子李瑛就是被自己的父皇親自下詔賜死的。
不僅如此,當時和李瑛一起被賜死的,還有鄂王李瑤和光王李琚,這兩人,也都是李玙的兄弟。
連自己的親生兒子都能狠下心去殺,更別提嚴羽幻入宮之事了。
不過區區一個兒媳婦而已!
沒什么大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