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翻閱了一遍戶籍冊,府官回道:“只有一人,名叫秦業,居住在積水巷那邊,以討飯為生。”
“可否待我去見見這個秦業?”一聽府官的回話,李必登時大喜過望。
“且隨下官前去!”
在府官的引領下,一刻鐘后李必出現在秦業曾經住過的那間茅草屋前。
府官上前敲門。
只是敲了好久,依舊不見回應。
疑惑之下,府官直接將房門推開,見房間里空蕩蕩的。
后面的李必眉頭皺了起來。
二話不說,李必直接轉身!
去了隔壁詢問。
“你說秦老頭呀!”隔壁住著的一個滿身補丁的中年人看到李必身后的府官,不敢造次,一五一十的回答:“我已經有一個多月沒看到過秦老頭了,想來是死在哪個犄角旮旯了吧!”
“秦業具體什么時間始終的,你可還記得?”
“不記得了!”鄰居搖了搖頭,隨即又說道:“對了,是在冬月的那場大雪之后才不見蹤跡的,只怕凍死在外面了吧!”
出了鄰居家,李必神色不展,想了想,又讓府官帶自己去見其他從潁州過來的難民。
“你說秦老頭啊,確實是跟著俺們一塊兒從潁州逃難過來的!”
“什么?秦老頭死了?”
“可惜秦老頭無兒無女,連個養老送終的人都沒有!”
“……”
聽了這些從潁州逃難至長安的難民的話,李必的眉頭再次皺起。
因為從這些人的口中,李必不難發現,目前生死不明,連蹤跡都查不到的秦業,確實是從潁州過來的難民。
“難道,這只是巧合而已?”李必開始懷疑起之前的判斷。
“也許,真是我想多了吧!”苦笑一聲,告別府官,李必出昌明坊,騎馬向花萼相輝樓方向趕去。
此時,花萼相輝樓那邊的上元之宴已經快要開始了。
距離花萼相輝樓還有四、五個坊的距離,眼看著四周的人群越來越多,李必只能下馬。
只是只是牽著馬走著走著,李必察覺到了一絲不對。
就在剛剛,黑暗中自己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再回頭一看,李必目光不由一凝。
前面不遠處正有一道人影,不緊不慢的向東而去。
這身影,不正是自己正在苦苦尋找的秦業嗎?
“站住!”李必大喝一聲,扔掉手里的韁繩,轉身朝秦業追趕去了。
正唉聲嘆氣著往平康坊方向走去的秦業忽然聽到身后一聲大喝,下意識回頭去看,卻見是李必那個小娃娃。
“真他媽倒霉!”秦業哪還不知道,李必這是認出了自己。
哪還有什么猶豫,秦業直接一路小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