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除了嚴太真意外,圣人基本上誰都不見!”
“這就難怪了!”郭利仕剛一點頭,隨即又皺起了眉頭,“可為何圣人偏偏只召嚴太真?
難不成那位不知道,嚴太真是圣人最寵愛的那位?”
“這我這個大老粗哪兒知道?”
“你幫我一個忙!”想了想,郭利仕說道,“今天晚上圣人沐浴的時候,你派心腹悄悄潛入,看圣人后背上有沒有刀疤。”
李隆基的后背上有一道明顯的疤痕,還是當年李隆基年輕那會兒發動宮廷政變的時候落下的。
這道疤痕,郭利仕這位李隆基的心腹太監自然知道。
陳元禮也知道。
如今只要證實上面那位后背上并沒有類似的疤痕,結果自然不言而喻:根本不用郭利仕勸說,只怕陳元禮會第一個跳出來造上面那位的反。
這正是郭利仕想要看到的。
仔細盯著郭利仕的眼睛認真看了一會兒,陳元禮這才回話,“你且給老夫兩個時辰,兩個時辰后,老夫肯定給你一個確切的答復!”
說完,陳元禮喊來一名心腹,在其耳邊低聲細語幾句,陪著郭利仕坐了下來。
雖然陳元禮已經做出了安排,可一般而言,護衛并沒有那么容易能靠近圣人身側,所以再三思量之后,借助陳元禮的人馬,郭利仕見到了自己的干兒子馮神威,讓馮神威替自己打探這件事情。
當然,為了徹底贏得陳元禮的信任,說這些話的時候,郭利仕并沒有避開陳元禮的意思。
長安城看似風平浪靜,其實背地里暗流涌動。
正在太子一系人馬暗中活動之時,右相林九郎第一時間便得知了郭利仕回京的消息。
雖然失勢似乎已經成為定局,那些墻頭草早就投奔太子去了,可誰還沒有幾個心腹之輩?
特別是那些把太子得罪的死死的大臣,他們別無選擇,只能乖乖的跟隨林九郎一條路走到黑。
也是因此,雖然明面上看,林九郎這些時日招遭受到的打擊不小。可實際上呢?林九郎的真實實力并不見得被削弱了多少。
因為那些叛變的墻頭草們本身也沒幫過林九郎多少忙。
聽到郭利仕回京的消息,林九郎震驚不已。
圣人的意思是派郭利仕前往范陽那邊,一來一回至少也得一個月的時間。
可如今時間才過去多久?
十天的功夫還不到,可郭利仕竟然回來了。
“難不成,郭利仕是得了什么秘旨,這才匆匆趕了回來?”林九郎心里忍不住去想。
“右相,可否讓下官詢問幾句?”就在這個時候,林九郎的鐵桿狗腿子,原長安縣丞,現在的庶民吉溫站了出來。
“你問吧!”林九郎只是看了一眼。
“喏!”回了一個禮,吉溫看向報信之人,“我且問你,郭利仕是什么時候趕回來的?
第一時間又是去了哪里?這些你可都知道?”
“小人自然知道!”那人回道,“郭利仕是午時入的城門,第一時間便去了太子府那邊……對了,小人還親眼看到,郭利仕一聲風塵仆仆,想來是有什么要緊的事情要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