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玄面露不解,廢了?什么意思?
見自家主子沒有再說話的意思,一直注意著這邊情況的凌楓只好開口解釋道:“外面正在拍賣的那件,其實并不能稱作羽衣霓裳,它應該算是羽衣霓裳的初成品,要想得到真正的羽衣霓裳就必須將其放入烈火寒冰中煅燒整整七七四十九的時辰,中間不可間斷,而剛才的那番實驗已經破壞了它的性能,假以時日,它也便與普通的錦緞沒什么區別了。”
凌楓看了眼外面依舊在瘋狂爭奪的人,臉上不自覺的流露出一股嘲諷,還有一絲絲的惋惜。
無知的囚奴啊!
“他們此時花高價買的,也不過是件廢品罷了。”眸中的不屑有讓凌楓看起來有些妖異。
說話間,凌楓的茶已經沏好,給謝玄和云清漓各倒了一杯。
雙手奉茶至云清漓面前,道:“主子,茶好了。”
云清漓睜眼,接過凌楓遞過來的茶盞,微啄了一口,笑道:“不錯。”
凌楓聞言,笑得肆意,道:“主子你就這么點愛好。我要是不把這門手藝給練好了,怎么伺候主子你呢?”尾音上揚。
云清漓看著凌楓那張妖媚至極的臉,腦海中突然浮現出了另一張臉龐,當真是有幾分相似呢,而且今日的凌楓也穿了紅衣,思至此,略有些感慨道:“許久不見你穿紅衣了。”
凌楓低頭,看著自己的一身紅袍,是啊,許久不穿了。
忽而抬頭看向云清漓,一笑,道:“好看嗎?”略帶蠱惑的嗓音。
云清漓微微蹙眉,低頭看了眼手中還未放下的茶盞,抿了抿唇,忽然,一股龐大的靈力從周身洶涌而出,明明可以避開的凌楓,卻沒有絲毫動作,任由這來自上位者的威壓落在自己身上,喉頭一陣血腥,凌楓不禁有些自嘲的笑了。
這,就是差距!
抬手抹掉嘴角的血跡,道:“主子的實力又精進了。”
不是恭維,而是發自內心的敬仰。
云清漓抬頭,原本溫和的小臉此時布滿了冷意。
“滾。”
凌楓臉色不變,沒有一絲被辱罵的惱意,悠然的站起身,彈了彈身上本就不可能存在的灰塵。
“屬下告退。”朝云清漓行了行禮,轉身退出了房間。
房中的謝玄似乎對這突生的變故并不驚訝。
不是不詫異,而是對于這對主仆的相處模式,見的多了也便見怪不怪了。
可,終究還是問了句,“留他在身邊,真的好嗎?”
云清漓繼續品著手中的茶,眸中極快的閃過一絲防備,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意,反問道:“有何不好?”
謝玄眼中滿是擔憂。
“養虎為患。”
這世上,恐怕只有她一個人會將一個恨自己的入骨的人放在身邊吧。
“虎?”云清漓嗤笑一聲,“一只忘記拔牙的野貓罷了。”再怎么樣,也變不成吃人的老虎,再說了,就算是只老虎,那又怎么樣?在她的手底下,是虎你給我臥著,是龍你給我盤著,還能反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