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無夜和阮月白同坐在一張桌子旁,君無夜沉默寡言,阮月白不知為何也不說話,氣氛有些尷尬,直到云清漓帶著瓊漿歡樂的回來。
阮月白為君無夜倒了一盞,輕送到君無夜的手邊,道:“君公子嘗一下我仙族特產的瓊漿,味道醇厚,就是不可多喝。”
“想當年羽兒不聽話,非要偷喝,后來硬是在冰室中睡了三天三夜才醒了過來。”阮月白說起云清漓的囧事,臉上的笑意滿滿,語氣間盡是親昵。
云清漓對阮月白揭自己的短表示不滿,微微生氣道:“師兄!”
“哈哈哈,好好好。”阮月白自然而然的揉了揉云清漓的腦袋以示安撫,“師兄不提、不提。”
君無夜看著云清漓這幅不經意間的小女兒姿態,不禁想起昨晚那個錯誤的吻,心中有些不舒服,只悶悶的低頭用膳,于是早膳便在這樣看似和諧的景象中度過了。
膳后,阮月白繼續研究之前未完成的風箏,大概一個時辰以后終于完成了,只是不管如何嘗試都飛不起來。
阮月白皺著眉頭,他也是第一次做風箏,左看右看也沒發現這風箏有什么問題,看著沮喪的云清漓,也不知如何是好,柔聲安慰道:“羽兒,師兄明日還是帶你去集市上買一個吧。”
“不要。”云清漓搖搖頭,有些執著。“我不要集市上的,我就想要師兄親手做的。”
云清漓拿著風箏的手微微收緊,低頭看著風箏,大有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架勢。
君無夜看著這邊的情況,抿了抿唇,然后徑直走了過來,向云清漓伸出手,云清漓看著突然伸到自己面前的手一怔,沒有反應過來。
“風箏。”君無夜冷冷的聲音響起。
云清漓了一眼君無夜,又看了看手中的風箏,握著松松緊緊,心中猶豫,神色也有些復雜,最終輕輕笑了一下,像是釋懷了什么東西一樣,將風箏遞給君無夜。
君無夜注意到與云清漓的情感波動,疑惑的看了一眼云清漓,低頭默默地調整了風箏的幾個支柱,然后遞還給云清漓。
最后,風箏飛入云端,在陽關的映襯下熠熠生輝,云清漓看著化為一個黑點的風箏,化靈為刃,隔斷牽引風箏的錢,沒了羈絆的風箏以極快的速度消失在云清漓的視野中。
“羽兒,你這是做什么?”阮月白不解的問。
云清漓回頭一笑,看著阮月白的眸子,意味深長的說道:“有些東西消失了就是消失了,永遠都找不回來。”
往事不可追,像是說給阮月白聽,又像是說給自己聽。
君無夜看著背對陽光的云清漓,她整個人逆著光,神情隱藏在太強的光線里面,讓人摸不清她在想些什么,鬼使神差道:“只要你想,就可以。”
云清漓猛的看向君無夜,他倚靠著一株桃花樹斜身側站,上面的桃花瓣輕輕飄下落在他的肩頭,一身黑色的錦衣與粉紅色的花瓣莫名的融洽,云清漓突然笑了起來,不知是笑自己還是在笑他,亦或是都有。
云清漓抬步向君無夜走去,阮月白立在那里僵硬不動,逐漸成為背景,云清漓每踏出一步身后的景象就破碎一分,云清漓走到君無夜面前的時候,整個空間已經支離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