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第一拍賣場的人都已散盡,而那些離去的人并不知道,有一種小小的東西正緊緊地跟在他們后面。
“篤篤篤”傳來了三聲輕微的敲門聲。
“請進。”
一名白衣蒙面女子推門而入,相貌嬌美,膚色白膩,寐含春水臉如凝脂,白色牡丹煙羅軟紗,逶迤白色拖地煙籠梅花百水裙。
“小女子雪凝,想向公子求一樣東西。”
謝玄雙眼微瞇,雪國帝姬。
“不知謝某人有何東西入了入了帝姬的眼?”
雪凝并未因謝玄的稱呼而詫異,也是,她報上名諱,不就是希望對方看在雪國帝姬這一份身份的面子上有些退步嗎?語速微緩,道出自己的來意。
“七星草。”
謝玄溫潤一笑,眼中帶了一絲調侃。
“帝姬是一直都在拍賣會上吧?”不然,又怎么知道七星草在他這里?
“雪凝慚愧。”
這種沒有能力搶到,卻向人討要的行為真的讓雪凝感覺無地自容,但是與母后的生命比起來,她寧愿做這種無地自容的事情。
“不知帝姬要這七星草做什么?”謝玄道:“據謝玄所知,七星草對帝姬可沒有什么用處。”
“這.......”母皇的病一旦外傳,雪國必將朝野大亂,那些一直窺視皇位的定會趁機犯上。
謝玄拿起手邊的茶,微啄了一口,唇角微勾。
漓兒的茶總是要比他的好喝些。
見雪凝吞吞吐吐,謝玄開口問道:“帝姬可是有難言之隱?”
雪凝正準備開口,忽聞旁邊一聲嗤笑,南玄浩的聲音便橫插了進來。
“什么難言之隱,不就是雪國那個老女人快不行了嘛。”
南玄浩兩只腿交叉放在桌子上,右手里拿著不知從何處而來的酒壺,左手放在腦后枕著,一副紈绔子弟的模樣。紅狐也安安靜靜的趴在他的肩頭,一雙大眼睛滴溜溜的看著謝玄。
拿著手里的酒壺往嘴里灌了一口,轉眼看著雪凝。
“哎我說,女人,你別那樣看著小爺,小爺我對你這樣的女人沒興趣。”
謝玄雙眉一挑,這人怎么回事?怎么跟變了個人似的?
雪凝微微一笑,沒有顯露一絲怒氣。
“南公子誤會了,雪凝只是很好奇,為什么一個人可以有兩張面孔?”
南玄浩面色不善的看著雪凝,氣氛微有些僵,謝玄只好出來打一下圓場。
“南公子,你剛才那句話的意思是?”
“還是雪凝來說吧。”雪凝眼簾微斂,第一商會的消息渠道太廣了,讓他來說還不如自己來說,免得一些東西被泄露的太多。
“前些時日,母皇去雪域微服私訪,不慎被雪域特有的銀環毒蛇咬傷,國師說只有七星草才可以救母皇一命,正巧聽聞這里的元武拍賣場有七星草,便趕了過來。”
“沒有解藥嗎?”
“說來也是慚愧,銀環雖是雪域特有的品種,可是雪國卻沒有解毒的草藥。”
這樣的話,倒也是合理,七星草可解百毒,的確是她現在正需要的東西。謝玄沒有說話,雙方陷入沉寂。
南玄浩看了看肩上的紅狐,使了個眼色,紅狐伸了伸懶腰,微瞪了他一眼,一個輕躍從南玄浩肩頭下來,幾個跳躍之間便來到謝玄這邊。
謝玄看著這個往自己身上爬的小東西,不由得失笑,這家伙的爪子很鋒利啊,絲綢也能順著往上爬。
“小家伙,怎么了?”
紅狐指了指放在桌子上那個裝著七星草的盒子,又指了指雪凝,然后看著謝玄‘嗷嗷’的叫了兩聲。
謝玄拿過那個盒子,看著紅狐道:“你的意思是讓我把這個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