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將它送人了。”
此時云清漓已經坐在桌邊品茶了,聽見謝玄的話,放下茶盞,啞然失笑。
“就這樣?”
看他那一副不安的樣子,她還以為是出什么事了呢?
“嗯。”謝玄點了點頭。
云清漓低笑,輕聲道:“阿玄,既然已經送給了你,那就是你的東西,你如何處理,并不用征求我的意見。”
他這個習慣,可不是很好。
其實不用猜也能知道,這件事中南玄浩功不可沒,輕輕地瞥了南玄浩一眼,感受云清漓的目光,南玄浩立馬狗腿的笑了笑。
云清漓報以一笑,回去再跟你算賬!
南玄浩欲哭無淚,別啊,求放過!
“漓兒,那株七星草對我沒有,對嗎?”謝玄的聲音將云清漓的思緒拉了回來。
“嗯,的確沒有。”云清漓話鋒一轉,眉頭微皺,道:“關于這件事,我無法給你任何解釋。”
是無法還是不想呢?
謝玄雙手緊握,克制自己的情緒,道:“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我真的將那株草藥拿來入藥,會產生怎樣的后果?”
鬼醫說過,若他的腿用藥錯誤,就算是真的廢了。
七星草是他最后的希望。
“你不可能用它來入藥。”云清漓無比確定的說。
謝玄冷笑一聲·,道:“因為你會在我將它入藥之前毀了它,對嗎?”
云清漓沒有說話,算是默認。
“你總是這樣,將一切都算計好,全然不管他人是什么感受,以前是,現在還是。”謝玄急不擇言,想到什么說什么。
云清漓緩緩抬頭,無悲無喜的眸子就那樣看著他,緩緩吐出五個字。
“將來也會是。”
謝玄握著輪椅把手的手緊緊收緊,眸中染上了悲痛,是那種歷經多年的滄桑,是那種無能為力的痛楚。
“你的腿我很抱歉,我會讓鬼醫竭盡全力的。”如今的云清漓哪里還有之前的溫柔與和煦,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樣子讓謝玄感到自嘲,她是連戲也不想做了嗎?
也罷,演了這么多年,都累了。
可是這些年來他真的是在演戲嗎?這個問題的答案或許只有他自己才會知道了吧。
“南玄浩,送謝公子離開。”
下了逐客令的云清漓沒有再看謝玄一眼,轉身離開了這個房間,當真是輕輕地來,輕輕地走,不帶走一片云彩。
等在門口的凌楓看著主子的滿臉寒霜,不禁嘆了口氣,主子這性子,真讓人糾結。
云清漓路過君無夜的房前,腳步一頓,突然想起來崖底魔晶石的事。
對凌楓說道:“去查一下前任魔尊是否存有血脈留在世間。”
“是。”凌楓應道。
屋內,謝玄看著身上由云清漓親手蓋上的毯子,心中一陣火氣,發泄似的將毯子扔在了地上。
南玄浩看著謝玄的動作,挑了挑眉,開口道:“謝公子,既然阿羽吩咐了,那我便送您離開吧。”
“不用了。”謝玄操控著輪椅,向外走去。
南玄浩并沒有阻止他的行為,也沒有堅持要送他,只是在他離開房門的那一刻,看著被謝玄扔在地上的毯子,像是感嘆似的說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