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地上爬起來的古教授,邊說**邊關上三三的房門,一路飆車開到一個城中村。
先是一塊水田,香蕉樹長得很旺盛,走到石子路的盡頭有一塊拆遷待開發的土地,后面是廢棄的工廠,到處是銹跡斑斑的樣子。
推開厚重的鐵門,一顆碩大的玻璃球飄在半空,里面流淌著綠色的液體,一根根鐵柱子,通過透明的細線連接玻璃球,線上凝結著晶瑩的露珠。
一只蜘蛛跌落細線上,沾染到露珠,瞬間膨脹,巨大的體型將細線壓彎,蜘蛛腿上的毛發觸到地板的一刻,火花飛濺,龐大的蜘蛛化成一縷輕煙。
古教授圍著柱子走到里面,整面墻上升露出一個樓梯,他往地下室走,樓梯兩邊分別是男女的生命歷程標本,先是受精卵,接著是嬰兒、兒童、少年、中年、晚年,最后是死亡。
推開死亡的大門,一條碩大的魷魚,揮舞著它的須,擺動著它的吸盤,能讓人感受到蓬勃的生命力。
無數只水母吞吐著,到處都是交纏的電線,這些水母靠著空氣中微弱的水氣,和大氣的浮力艱難地活著,只要有一只水母游動,就會有一只不動的死掉,壓抑的氣息讓人無法忍受。
古教授小心地走到一扇小門前,一個標準的微笑,門從里面打開。
“Shit!**識別一百次了。”
又是一個樓梯,再往下走,能夠聞到**的氣味。
樓梯的盡頭是一間開放式的實驗室,空曠潔白,一位棕色頭發的中年男子,正對著一只黑色水母。
“你怎么來了?”
古教授急躁地說:“小區里發現了命案,我擔心。”
“擔心什么?”
“兩年前,就是消失的那個人。”
“哦,她啊!”
“實驗怎么樣?成功了嗎?”
“快了!”
古教授搓著手,心虛地問:“有沒有成品?”
“你到底急什么?”
男子盯著古教授的眼睛,像要把他給看穿。
“易浩記起了非非。”
“哦?有趣!”
“老史,我們真的,不可以再等下去了。”
史教授一揮手,一個透明的玻璃盒子飛到桌面,里面同樣是一團黑乎乎的水母,獨特的是這只水母的觸手是血紅的。
“這是吞腦獸,一個小手術就能搞定的事情,看把你急的。”
古教授辯解道:“兩年前給他們都用過吞腦獸,三三的記憶消失,易浩的還在,是不是有錯誤?”
“你在質疑我?”
“我質疑的是研究結果,可能你太急躁了,實驗的數據也許會存在問題。”
“持續近千年的研究,你說我錯了!”
“我中文不好,我能聽懂,我們也就四十歲,怎么可能研究千年,我又不是個傻子。”
史教授一把掐住古教授的脖子,一字一句說:“不要懷疑我,你沒資格。”
“咳咳!”古教授的脖子上有幾道紅印,他嘀咕著說:“瘋子!你個瘋子。”
突然整一面墻變成一個大屏幕,發出陣陣警告聲,施豪不知道什么時候走到水田邊。
古教授著急要走,被史教授制止,他同時啟動十幾艘無人機,利用水田里的水氣制造霧氣,漸漸形成團霧。
施豪的方向感出奇的好,他竟然能從團霧中走出來,順著石子路往前走。
古教授還想制造路障,又被史教授制止,他點擊計算按鈕。
施豪所在的路上有三個分叉,香蕉樹茂盛工廠隱蔽性不錯,周圍有五個臨近的村子,和他同校的有十幾個同學分布其中,還有諸多吸引青少年的場所,他來到工廠的概率只有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