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浩拿起一根長棍,戳著變態游到廁所下面,池塘下面的有機肥被撲騰著翻上來,臭氣哄哄的,蒼蠅蚊子亂飛。
“救命,救命!”
變態憋氣到缺氧,大喊兩聲臭到腦仁疼,易浩捂著鼻子往里面丟石頭。
“你說不說?”
變態扛不住猛喝幾口糞水,身體往下墜,意識也變得模糊。
易浩就站在岸邊,心里有些不忍,但他只能狠下心盯著池塘,看變態在水里掙扎。
荒草叢中非非走出來,她焦急地指著變態說:“我不知道,你原來是個虐待狂,你真想溺死他啊!”
“非非,你怎么在這里?”
易浩看到非非身后的三三,也就不覺得奇怪,原來還真的是他。
“我來野餐。”
“來這荒郊野外?”
“不行嗎?”
“行,蔣一的主意?”
“我的。”
易浩蹭蹭鞋子上的泥土,這種臟污的地方,非非是絕對不會愿意來的。
“快救人吶!”
對于非非的命令易浩無動于衷,三三拿起長棍幫變態上來。
“好臭!”
“走不走?”易浩隨口一問。
“你闖的禍,這就走了?”三三不可思議地問。
非非捂著鼻子,“我跟你走,死變態,你偷我東西,易浩教訓你,咱們兩清。”
“非非?”三三挽留非非。
“三三,趕緊走吧,太臭了,我都要暈倒了。”非非有些干嘔。
司機已經開車過來,易浩把非非抱上車,三三不得已只能跟著走。
“司機,打電話報警。”
“易浩,你瘋了,報什么警?”非非很緊張。
“那輛保姆車應該是偷的,讓警察再查查這個變態,好看看他背后有什么人。”
易浩從后視鏡里面盯著坐在副駕駛上的三三看,三三坦然地用紙巾擦手。
“趕緊報警,變態就該死,不過得警察整死他才行,你不能冒險。”非非握住易浩的胳膊。
“放心,我不會有事。”
“你以后不許給我出頭了,過了十六要負法律責任的。”
“傻丫頭!”
司機把車開到馬路上問:“去哪里?”
“買衣服去,太臭了,尤其是你,三三,真的我不騙人,能把人熏死!”
非非扭頭把皮筋給易浩,易浩自然地替她挽起頭發。
“等會兒我有事,就不陪你們了,這是卡,買多少我都負責買單。”
“討厭,你必須去,你都不想想,你多久沒有陪我了!”
“非非乖,我真有事,晚上給你吃蛋糕,司機停車。”
易浩下車后直接打車回去,警察們正在處理保姆車,變態裝瘋賣傻的撒潑。
諾蘭和阿曼達及時趕到,拿著他們偽造的精神病證明,作為變態的親友把他帶走。
對于保姆車車主的損失,易浩最終負責賠償,案子以鬧劇結束。
回到酒店變態被丟進浴缸里,易浩拿著蓮蓬頭沖洗他,邊沖邊問他是誰。
“記得我嗎?”諾蘭對變態招招手。
變態沒有抬頭,手腳并用撲打水花,裝作一副興致盎然的樣子。
阿曼達搖搖頭說:“諾蘭,你知道嗎?精神病人很容易發生意外。”
“是的,沒看好的話,可能爬樓頂墜樓,也可能直接跳海。”諾蘭應和著。
易浩倒下去一瓶沐浴露,泡沫從浴缸里漫出來,變態臉色蒼白呼吸急促。
“好冷,好冷!”
諾蘭摸一下水說:“這是熱水,你怕冷,不應該,你是不是怕雪?”
“諾蘭,你給我閉嘴!”變態攥著拳頭怒視他們。
“果然是你,杰克!你原來沒死。”
易浩望著諾蘭說:“告訴我,他到底是誰。”
“他是古斯曼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