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在非非屋里,易浩感受到不詳的氣味,是瘋杰克身上的汗味。
非非一回屋便拿出畫好的素描,上面是三三的畫像,本來他們說好是定情的信物,因為易浩對非非的承諾,她反悔了,拒絕再做三三的女朋友,素描就變成決裂的信物。
三三不能接受這個結果,不肯拿走素描,難過地離開。
十分鐘后,瘋杰克帶著鐐銬進屋,非非害怕到瑟瑟發抖,瘋杰克逼迫非非做三三的女朋友,并讓她發誓嫁給他,但非非倔強地不愿屈服。
為了不讓非非求救,瘋杰克用枕巾塞住她的嘴,并把自己身上的鐐銬鎖到她身上,她手腕上的鈴鐺竟生生被鐐銬砸下來。
“易浩!”
易浩模糊能聽見非非求助的喊聲,她當時該多害怕,多無助。
當瘋杰克把非非帶走后,所有的影像都消失,像當初沙耶帶走非非時一樣。
攥緊手心的鈴鐺,易浩來到三樓,敲開三三的房間門。
“瘋杰克吶?”
“是杰克,你能別加前面的瘋字嗎?”
易浩一拳砸在三三的書桌上,桌子變形往東邊傾斜,書呼啦啦掉下來。
“把非非交出來。”
“什么意思?”
“你來中國的目的是什么?”
“你在講什么?”
“你要我做什么,把你的條件說出來,我全部滿足你,放了非非,聽到嗎?”
三三莫名其妙地站起來,易浩一把揪住他的領口,激動地眼睛發紅。
“放開我,你到底想干嘛?”
“你想干嘛?放了非非。”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非非就在她屋里,別發癲了行嗎?”
“你去她屋里把人給我找出來。”
“不在屋里嗎?那在哪里?”
“別裝傻,瘋杰克在哪里?”
“杰克從斯德哥爾摩回來后,就一直被古叔叔關在地下室。”
“我不信。”
“我帶你去看。”
三三帶易浩下到儲藏室,瘋杰克就坐在紅酒柜下面,他瘋瘋傻傻的自娛自樂。
易浩一腳踩在瘋杰克臉上,把他直接按到地上。
“非非在哪兒?把她交出來!”
三三拉住易浩的胳膊,防止他沖動打人,“我都說了,杰克被鎖著,根本就不會傷害非非的。”
“閉嘴!”易浩把三三推倒,“我親眼看見你把非非帶走,這是她的鈴鐺,說,你把她怎么了?”
瘋杰克不回答,把易浩急得猛扇他耳光。
三三掄起一瓶紅酒,照著易浩的腦門就砸下去,紅酒汁液混合著血液流下來,滴答滴答落在地上。
“一定不是杰克,他被綁在這里,不可能出去,如果非非找不到了,現在最重要的是報警。”
易浩摁著碎玻璃渣子站起來,捏著三三的下巴俯視說:“你們給我等著,除非讓我找到非非,不然我要你們倆的命。”
地下室的門被易浩鎖死,他大手一揮租了一個超級機房,讓諾蘭攻破從家到小花園的全部公共和私人攝像頭,調取非非的所有畫像,尋找她的蹤跡。
經過五個小時的大數據計算,得出的結論是非非進了家門后,就再也沒有出去過。
“這不可能!”易浩無論如何都接受不了這個結果。
晚飯時候,董阿姨發現非非不在家,三三也不見蹤跡,古教授接到消息匆匆趕回來。
“會不會是被人綁架了?”古教授懷疑是蘇莆干的,為了逼他分權。
“不可能,就是瘋杰克!”
易浩腦子里被非非被害時的畫面充滿,他的目標就是關在地下室的杰克。
杰克在易浩離開后,無動于衷地舔著地上的紅酒。
三三驚恐地吼道:“里面有易浩的血,別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