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秋喜低頭親了親小棉襖微乎乎的小臉,笑道:“娘,你也別著急,這種感冒發燒,三天就好了,最多五天,就是看著別燒的太高,要是燒高了就去門診打一針,以防高溫昏厥,記住,可別再捂了啊!”說罷起身就要走。
張桂珍急急火火的趕回來看孩子,“喲,你回來了。”
“惦記孩子了吧,我剛看了,沒大事,娘一會換一下毛巾,現在退燒了。”李秋喜道。
“娘,退了嗎?”
“退了。”周刁氏從里面回應。
“那可好,我可急死了,一大早的孩子鬧,棚里面今天還要下苗,向軍一個人跑仨棚,哎!”張桂珍訴著苦道。
“沒跟我家棚勻點人手嗎?”李秋喜道。
“勻了,要四哥不帶人去,我能抽出身來嗎?”張桂珍瞅了瞅李秋喜,“咋的,你要走?”
“嗯——”
“你不能走,晚上就留這吃飯吧,娘念叨你倆好幾天了,每回來都是打個照面就走,火燒屁股似的,咋的,結婚了,有了自己的小家,就把這個大家給忘了?做人嘛,不好那么沒良心的吧?”
“哎喲喲,張桂珍啊張桂珍,現在輪到你來數落我了,別忘了啊,我可是你嫂子,你嫂子!”李秋喜笑道。
“得得,四嫂子,四嫂子,好不好?你留著吃飯吧,下午我就不去了,我親自做飯侍候你們——我包餃子,我調的芹菜肉最好吃了,還有,大嫂子做了熬了雞肉,今天剛好成凍,可好吃了,你別說你一個也不想吃啊!”
“得得得,我知道了!”李秋喜轉身就走。
“咋,我都這么說了,你還想走?”張桂珍不解地問道。
“我去棚里告訴四叔一聲,要不然的話,他準得回去開火做飯,再說,你一個人就把餃子包了,我把大嫂子叫回來,我再拔點青菜蘸醬吃,娘做的醬一天不吃,我饞的慌。”
張桂珍不說話,拿倆眼瞪著她,像是不信她的話。
“咋,要是你覺得自個的兩條腿比我的吉普車快,那你就去!”
“得得得,你去吧,快去快回,告訴咱家的爺們兒們,今晚早點收工回來吃飯!”張桂珍樂呵呵的說道。
“回見您那!”李秋喜啟車走了,周刁氏摸了摸小棉襖的額頭,欣慰的笑了。
長條木板桌上,已經好久沒有坐滿當了,今天難得圓滿一回,周家兩位老家長比每個人都興奮,兩人互相碰杯,就著咸菜各自飲下二兩老白干。
李秋喜這才知道自己忽略了很多關鍵,她拍了拍桌子道:“那啥,我跟四叔倆決定了,以后,我倆一個禮拜回來吃兩次晚飯,星期六晚上一回,星期三晚上一回,麻煩各位到時候準時接駕啊!”
“秋喜,呃,不對,四嫂子,你就放心,娘盼你這句話盼了有日子了,當然,我不是說我們不歡迎你,你和我哥要是愿意回來,隨時,別拘在星期三和星期六啊!”周向軍舉著杯說道。
“五兒,可不能這么說,人倆剛結婚——”
“對對對!”周向軍打斷老娘,笑道:“娘盼著你們趕緊生大孫子呢,你們啊,抽這兩天空回來吃口飯得了,剩下的時間趕緊給咱娘生大孫子去吧,哈哈哈!”
周向軍的話惹一屋子人哄然大笑。
也不是知是因為喝了點酒,還是什么別的原因,周向豪的兩眼紅紅的,回頭瞅著李秋喜時,那火光便跳躍起來,李秋喜太明白這種眼神了,在她家的小炕上,她最怕他出現這種眼神,非要活吞了人不可。
酒過三旬,李秋喜放下酒杯,往廁所去了,沒想到周向豪跟在后面。
“你,你咋來了呢?”李秋喜轉過身推他。
“想你了。”周向豪捧起她的小臉,使勁往上嘬了一口,抬頭看看她漂亮的小臉蛋,又往下親,從臉親到脖子。
“我,我這,我要上廁所,憋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