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咋啦?不是天天窩在雞棚里......”李秋喜說出了自己的了解。
“就是這雞棚鬧的!”小紅又謹慎的看了看窗外,閃過一個人影,接下來的話就沒再往下說。
“是我家周捷倫他爸,沒事,你接著往下說!”李秋喜提醒道。
小紅想了想,道:“我也是聽說哈,有個知青,省會來的,女的,不是給他家喂雞嘛,喂著喂著,跟周向軍粘乎上了......”
“有這事?”李秋喜一個激凌。
“起先吧,我也不信,可是后來人們都傳的有鼻子有眼的......”小紅又道:“為了證實這是謠言,我四處打聽,人們說,有一個他家的外地雇工來棚里找周向軍問事,一下子撞上了,看著兩人抱在一塊,那個呢......”小紅把兩根食指往一塊對了對。
李秋喜與倒水的周向豪都是一驚,兩人一抬頭,兩眼對到一起。
“小紅,這話可不能亂講的,你知道的,這種事——”
“你聽我跟你說呀!”小紅打斷李秋喜,“我知道你和四叔都不可能信,我也不信哪,于是,正好有那么一天,那個雇工來門診抓藥,我把他拉到房后,問了他,那人是個老實人,我想他不能說謊話,他點頭承認了——當然,說到這兒咱也不能認定周向軍跟那女知青就有啥,可后來沒過兩天,那個雇工就被打發走了,回老家了,這可是我親眼看見的,那人扛著大包小包往村頭走,到現在也沒回來過......”
“桂珍知道不知道這事?”李秋喜問道。
“這正是我來的最終目的了!”小紅急道:“目前為止,我也不知道桂珍知不知道,我為啥要跟你傳這個話呢,我尋思著桂珍是個好人,也是個老實人,我呢,是把事情經過打聽來了,可心里面沒啥好主意,我想著,秋喜你主意多,你看咱們是不是該幫幫桂珍?”
李秋喜點了點頭,“我既知道了這事兒,自然不會不管。且不說桂珍人怎么樣,她是不是我的妯娌,同樣身為女人,讓我眼看著咱們女人受欺負,那是不可能的。”
“那,你想怎么管?”小紅問道李秋喜。
“我還沒想好......”
小周捷倫在李秋喜懷里坐不住了,看到哪里動他的目標就轉向哪里,眼下,周向豪在地下忙活著弄茶,小家伙連忙將小手伸過去,小腿蹦蹦跳跳不安份,周向豪起身將小周捷倫接了過去。
小紅想了想,又道:“我覺得這事吧,首先還得找當事人求證一下才好。”
“嗯。”李秋喜點了點頭,抬頭問道:“那個女的是誰?”
“叫房秀秀,省會知青,原先在老何家住,后來建了知青點就在知青點住了一陣,她父母年紀大了,家里親戚不肯來這里受累干活,她一個人沒辦法,就把自己的地都租出去了,現在,她就住在周向軍的棚頭小屋......”
李秋喜問道:“這人是個什么性子?”
“這我也不知道,不過,小靜跟她熟,應該知道的多些,回頭我去把小靜叫來,你問問她!”
“好。”李秋喜道。
送走了小紅,李秋喜的臉色不大好看,一只蒼蠅繞著她嗡嗡,她掄起掃炕笤帚揮了幾下,沒能把蒼蠅趕走,懊惱的咬了咬唇,將手里的笤帚啪的砸到墻上,“一個個的,算什么東西!”
周向豪愣愣地看了看她的臉色,張了張嘴,終是沒敢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