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向軍被房秀秀搖著頭暈眼花,可是一想房秀秀肚子里的兒子,他立馬整頓精神,起身走向李秋喜道:“秋喜,噢不,四嫂,親四嫂,你不能這么逼我,不不,你逼我可以,你不能,不能這么逼我的兒子啊,怎么說,我兒子是周家的骨肉,他,他不能流落在外,也不能,不能在別人手里養著啊,他得有親爹親媽才行......”
見李秋喜無動于衷,周向軍匍匐到張桂珍身前,齊齊整整跪下去,“桂珍,棉襖娘,你行行好,行行好,你也知道,你是不能再生了,可我,可我周向軍不能沒有后,要是以前,沒有就沒有了,可現在,我有后了,我有兒子了,你就,就放我一條生路吧,好吧?我求求你!”
“這——”張桂珍為難了,她心軟,她心虛,因為不能再生而心軟心虛,她覺得周向軍出軌就是她沒生兒子導致的,所以,她不想怪他,要怪還是得怪自己的身子不爭氣。
“棉襖娘,你跟我離婚,你出了這個家的門,你還可以再嫁,小棉襖不用你帶著,我帶著,不讓她拖累你,然后你再找個有孩子的男人再嫁,你能找個好人的,你看,你看李家大哥和大嫂,人倆人不是過得挺好,還有,還有我三姐,你看,我三姐跟老張,他們也不需要生孩子,就過兩人的日子,有滋有味的——”
“周向軍!”周向英嗷的喊了一聲,奔過來掐住親弟弟的脖子,“你說啥叫你?你說的是人話嘛!”
周向英晃蕩著周向軍的脖子,沒撒手的意思,而一旁觀眾也沒有要拉架的意思,李秋喜抬起一腳踹上周向軍,這一下,把姐弟兩個人分了開來。
李秋喜低著瞅著周向軍,“咋的?你還要把小棉襖從桂珍身邊奪走?做夢吧你!我明確告訴你,桂珍不離,隨你出去怎么混去,婚,不離,等著,等著你的兒子出生之后,咱們再見一個分曉!”
“還有——”李秋喜一字一句道:“兩個條件擺給你,第一,帶著你的姘頭離家遠點,不許沾了桂珍的房子,桂珍的炕,還有最主要的是,不要讓你們的骯臟污了小棉襖的眼;第二,你要是再敢動桂珍一個指頭,我一定會報告公安局,讓他們抓你把牢底坐穿,剛好等你兒子長大成人,幫你收尸!”
李秋喜狠狠地說話,眼睛里泛著冰冷寒光,周向軍與她的目光對上,通身一凜。
“兩個骯臟東西,現在立即給我滾出這屋!”
周刁氏聞言忙走過來,抓住張桂珍的胳膊擼起袖子,看到她一臂的淤青,驚訝道:“這混帳,他,他打你要?”
張桂珍委委屈屈的點了點頭。
“造孽啊你周向軍!”周刁氏一路追打著周向軍出門去了,半路被兩個女兒攔了回來。
周刁氏一邊哭一邊問道兩個女兒:“你們呢,你們在家也挨打嗎?”
“嘁!”周向云冷哼一聲,“我挨打?誰打誰還不一定呢!”
“你呢?”周刁氏問周向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