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訴你,出軌這種事,一次跟一百次沒有區別,只要犯下了,就是不可饒恕,不可饒恕,懂嗎!”李秋喜幾乎尖叫失聲,她疲憊的仰躺在沙發背上,眼里面不自覺地溢出眼淚。
“怎么了秋喜?”周向豪大步邁過來,坐到她身邊,伸手去扶她。
“別碰我!”李秋喜將攔上來的胳膊胡亂一揮,閉著眼睛歪著頭,“我不想看見你!”
周向豪傻了半天,繼而結結巴巴地道:“咋啦?我,我哪惹你了?”
“非得要我把話說明白嗎?”李秋喜騰地坐直身子,死死盯著周向豪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我問你,周捷倫是誰的兒子?”
“當然,當然是你跟我的兒子呀!”周向豪被她弄蒙了,雖然不知李秋喜意欲何為,但她問了,他只有老老實實的回答。
“周捷倫是誰十月懷胎生下來的?”李秋喜又問。
“這還用問,當然是秋喜你生的!”周向豪哭笑不得道。
“好,我跟你的兒子,我生下來的兒子,用得著你跟你嫂子報備嗎?”李秋喜指著周向豪的鼻子,她把手一擋,咬牙切齒又道:“你別說話——我再問你,你是誰的男人?”
“我是你的男人,是你的男人啊!”周向豪面帶痛苦地說道。
“那么我再問一問我的男人,你去跟看望別的女人,不提前跟我說一聲的嗎?你把我放在什么位置?”李秋喜恨道。
“秋喜,你聽我說——她,柳枝兒,她是大嫂,她,她已經死了,死了,你知道嗎?我去上墳,說幾句話而已,我,我沒別的意思啊!”
“是啊,我知道她死了,但她不寂寞,陪著她的還有你大哥,你憑什么,憑什么跟她訴說你的生活?跟她報備我的兒子?我這個枕邊人都聽不到的心里話,你去跟一個死人傾訴,當你跟她說話的時候,你考慮過我這個活人的感受嗎?”
李秋喜把手一擋,道:“你別說話——我知道,你覺得我矯情,沒錯,我就矯情了,你覺得你不論跟她說什么做什么,都可以用一個‘她是個死人’來開脫是嗎?但我不會在乎她是不是個死人,我只知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身份,不管他是活的還是死的!死人沒有作為,但活人有,活人得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李秋喜喘息半響,漸漸緩和了語氣,“我認為,你為逝去的人祭奠,多燒一些紙錢,就夠了,實在沒有必要跟人家談情說愛,就算她是你的初戀,也不能!”
說完這些話,李秋喜像是一下子被累了虛脫,半躺在沙發里,雙臂抱住自己,淚眼婆娑。
“對不起,我知道做的不對了,以后,不,沒有以后了,以后上墳就是上墳,我再也不會說那些話了,以后,我帶著大建一塊去,好不好?”周向豪沒有把這事太當回事,也不是沒感覺到李秋喜的別扭,他想來想去,除了這件事,沒有別的事能導致她這么別扭,他有時覺得沒有必要說,有的時候,又覺得不跟她說的話,她會不開心,后來,等他想說沒說的時候,周向軍這邊出事了,他就沒顧上。
李秋喜沒理會他,歪著頭不看他。